武警戰士們,終於是趕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幾輛車子,是陳世成書記和他的貼身秘書蘭天,還有霍青的好兄弟陳家洛。所有人都來了,也不知道《通河商報》的記者馬文才是怎麼知道的,他也趕了過來。
不過,霍青顧不上那麼多了,暴喝道:“快,加固沙袋!”
這些人立即將一袋袋的沙袋,堆在了豁口處。一袋,兩袋……終於,豁口被堵住了。可他們顧不上喘息,又再次釘木樁、扛沙袋。
“來,把我的這個沙袋遞過去。”
“陳書記?”
霍青剛剛接過一個人遞過來的沙袋,又去拿另一個……當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身材硬朗,兩鬢微有些斑白的中年人,整個人不禁愣住了。
陳世成道:“小夥子,我知道你,霍青是吧?多謝你打來的那個電話,救了下水村和飲馬鎮三萬村民啊。”
“跟這些村民們比,我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哈哈,好一句微不足道。來,把沙袋接過去。”
“是。”
霍青答應著,立即將沙袋接過來,堆在了大壩上。阿奴和那些武警戰士們,他們將一輛輛廢棄的運沙車,全都給推到了大壩上。每輛運沙車都是五噸的載重量,這樣橫放在了大壩上,再在車斗內裝滿了沙子,比那些沙袋強百倍。
這樣一輛輛地橫過來,再繼續釘木樁、堆沙袋,等到了黎明時分,雨水終於是小了。這樣淅淅瀝瀝地,暫時是沒什麼可怕的了。原本咆哮、奔騰著的飲馬河水,在折騰了大半夜之後,可能是也有些累了,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天色,已經微微放亮。
那些村民們,還有陳世成、霍青、張坤、阿奴、齊泰山等人全都癱坐在了岸邊的泥水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過,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容,幾乎是奮戰了一整晚,沒有白白的付出努力。
陳世成的襯衫袖子挽了起來,站起身子,大聲道:“謝謝,謝謝,我陳世成謝謝大家,在你們的幫助下,咱們終於是護住了飲馬河大壩。作為市委書記,我有責任,沒有在之前就做好防洪工作,我檢討。”
“沒,沒有。”
這些村民們趕緊上來了,這要不是陳書記帶人過來,他們又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刻堵住豁口?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市委書記親臨抗洪第一線,這種精神實在是可貴。再說了,飲馬河水為什麼會氾濫?陳書記剛剛來通河市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實際上都是採沙場造成的。
陳世成又發表了一番講話,根據氣象局的預報,最近幾天還有持續降雨。不過,沒有昨天晚上的那種暴雨了,都是一些淅淅瀝瀝的小雨。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做好了飲馬河大壩的防護、加固工作,再疏通水道,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嘩嘩!掌聲雷動,這些村民們還不住地喊好。
緊接著,陳世成又走到了齊泰山的身邊,笑道:“我要是沒有記錯,你就是飲馬鎮的齊鎮長吧?”
“對,對,是我,我是齊泰山。”齊泰山有些受寵若驚,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好,你這次能夠及時地帶領飲馬鎮和下水村的人來搶救洪水,乾得很好。”
“應該……這是我應該做的。”
“有沒有想到市裡上班啊?”陳世成呵呵道。
“我願意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這一句話,齊泰山的心差點兒跳出來。這可不是別人說的,是大老闆啊?就是說,他到市裡上班等於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看來,這一場豪賭,他是賭對了。跟了周知庸這幾年,幹了不少擦屁股的事情,可他現在還在飲馬鎮。每次,周知庸都會說,正在想辦法,正在想辦法……我叉特麼的,你看人家陳書記,一句話就把他的事情給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