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淡淡道:“羅爺,咱們沒必要跟他們演戲了。”
山西賈老闆哈哈大笑,找來藥水抹了抹臉上,終於是恢復了本來面目。敢情,他就是金剛門的宗主羅金剛。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那些黑衣人,也都露出臉來了,有江洋、龍武等人,這讓韓家人驚得目瞪口呆。
韓雄信失聲道:“這……霍青,這是怎麼回事?”
霍青淡笑道:“也沒什麼,什麼山西賈老闆?他就是羅爺假扮的,我們跟白家、蔣家,還有那些東洋名古屋的殺手們,演了一齣戲。”
“啊?”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憐江浙一帶的這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讓霍青和沈嫣然給玩的滴溜亂轉,愣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當然了,要不是霍青今天讓羅金剛和江洋等人露出了本來面目,韓家人也一樣被蒙在了鼓裡。
“哈哈……”
韓雄信放聲大笑,笑聲中透著一股悲愴,嘆聲道:“罷了,罷了,我韓雄信縱橫江浙一帶這麼多年,這次認栽了,栽得心服口服。可憐白世鏡和蔣中升,佐藤次郎……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笑聲中帶著眼淚,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在這一瞬間,韓雄信彷彿是蒼老了很多,很多。
霍青倒是很平靜,他就算是用再多的手段來對付韓家,也是理所當然的。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是韓賓再苦戀趙瑾,那又怎麼樣?千不該、萬不該,韓家不該用卑劣的手段,來脅迫趙家。在霍青橫叉了一槓之後,也沒想著要跟韓家人怎麼樣。可是,韓家人不該殺得趙家雞犬不留,實在是令人髮指到了極點。
趙瑾在臨離開靜安市的時候,就跟霍青說過,讓霍青給趙家人報仇。
第一,霍青把韓張揚弄到了美國,軟禁起來了。
第二,霍青挑起了韓家、孔家跟白家、蔣家的爭鬥,在臥龍山公墓雙方都傷了元氣。
第三,羅金剛把韓家所有的錢和旗下的產業,全都給掏空了。現在的韓家,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這樣做,霍青過分嗎?一點兒也不過分,都是韓家人自找的。如果霍青真是那種狠心的人,就不會搶救韓復了。
一切都挑明瞭,這是要滅口的節奏啊!
韓雄信心若死灰,再也沒有了任何爭鬥的心思。霍青說的手腕,讓他的內心深處升起來了一陣恐懼。難怪,霍青能夠在大江盟、東北王、忽赤兒大汗等等勢力中間,還能夠遊刃有餘了,這是有真本事。
韓雄信嘆聲道:“霍青,年輕一代的這些弟子中,李雲風、朱小仙、龍太子、葉慕俠、張靈起等等,這些人都跟你沒法兒比。你絕對能夠成為像李天羽、李霖、賈思邈那樣,叱吒風雲的江湖人物。”
霍青苦笑道:“韓爺,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諷刺我呢?”
“我們韓家都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有誇你的必要嗎?我只是就是論事。”
“說句實話,我可不想當什麼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出頭的椽子先爛,我倒是喜歡過那種瀟灑自在、無憂無慮的小日子。”
“你覺得,你有可能嗎?”
“是啊。”
人,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就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韓雄信看了一眼身邊的韓老太爺、韓復、韓賓,問道:“霍青,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
“我韓雄信這麼多年,也算是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不過,韓張揚還太小,你……算是我求你了,你放過他一條生路吧?”
“好,我留他一條命。”
“謝謝,真是太謝謝了。”
韓老太爺、韓雄信等人都老淚橫流,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有釋然、有懊悔、有解脫,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