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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莫說大伯父和大伯母擔心,母親也是時常掛念姐姐著的。”

說話間,顧硯錦從袖籠中小心取出一枚平安符來柔聲道:“長姐病中的時候,我隨母親去了城外悟真觀為姐姐請了枚平安符,是紫陽真人親自開了光的,以後姐姐就隨身帶著,替姐姐保平安吧。”

顧硯齡唇瓣微勾:“謝謝妹妹了。”

說罷顧硯齡朝落葵看了一眼,落葵忙上前將平安符接了過來。

“嗬,二伯母和三姐真是體貼入微,倒顯得我們三房,四房冷落血緣親情了?”

一旁的顧硯朝早已坐不住,嘴角嘲諷的上揚,還未等顧硯錦說話,便哧然起身,嘴角不屑的輕撇道:“一個虛情,一個假意,果真是一路人。”

說完又挑釁地看向顧硯齡:“還以為病的連床都下不得呢,若不是三姐在老祖宗面前上趕子提著要來看你,我才不來這帶著病氣兒的地。”

說罷顧硯朝扭頭就走,碰的圓凳險些倒地,顧硯齡早已習慣了顧硯朝趾高氣揚的模樣,反倒是顧硯錦被噎的有些尷尬,眉頭不豫地皺了一下。

顧硯齡看了顧硯錦一眼,眉眼浮起一絲笑意,她卻是覺得顧硯朝歪打正著,說對了,如今她與顧硯錦可不是一個虛情一個假意麼?

顧硯錦再瞥向顧硯齡,眉目復又舒展開來,笑著道:“說了這會子話,姐姐想必也累了,我便不打擾了。”

顧硯齡也未作留的意思,讓絳朱將顧硯錦和顧硯瀾送了出去。

落葵這才不快的撇了撇嘴,忿忿道:“四姑娘總是這般與姑娘作對,人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在咱們琉璃院,她還對丫頭喊打喊罵的,如何把姑娘看在眼裡過?”

顧硯齡抿了一口茶,唇瓣輕啟:“她若和氣待我,那才怪了。”

“再者,你也說了,她打她的人,罵她的狗,與我又有何關係?左右是人是狗,又沒咬到我身上,我去吃個什麼勁兒。”

說罷顧硯齡將茶盞緩緩落回案上,顧硯朝不過是讓老太太這麼多年寵的不知道分寸了,事事喜歡與人攀比爭高下,說話行事淺薄了些,與顧硯錦這般綿裡藏針的相比,反倒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第五章 弄鬼

次日一早,天方微亮,顧硯齡在睡夢中輕輕翻了個身,緩緩睜開雙眼,眼神迷濛,怔了半晌,便撐著手慢悠悠坐起來,外間伺候守夜的醅碧聽到了裡屋的聲音,忙起身來,披了件衣裳輕聲問道:“姑娘起了?”

“嗯。”

少女的聲音猶帶著幾分清晨的慵懶,醅碧利落的穿戴好衣裳,便去外面喚絳朱她們來伺候梳洗。

聽著醅碧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顧硯齡環視了眼前的一切,復又將雙手置於眼前,細嫩無暇,膚如白玉,一如從前,一夜過去,她仍舊在這裡,顧硯齡無聲的舒了口氣。

怔忪間,醅碧同落葵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絳朱和伺候梳洗的丫頭,待用青鹽擦了牙,淨過面,絳朱替顧硯齡綰了個少女分肖髻,便由落葵與醅碧伺候著換了件杏粉窄袖齊胸十二幅襦裙,胸前,袖口以蘇繡的針法淡淡壓了一圈忍冬,襯得人更是恬靜溫婉。

出門時,醅碧取了件鬥青雲錦披風替顧硯齡仔細繫上,溫聲緩緩道:“春寒料峭,姑娘還是多穿些的好。”

顧硯齡看著醅碧,唇邊浮著暖人的笑意,落葵瞧著這一幕,面色便不大好了,拿眼稜了下一旁的醅碧,嘴角微微一沉,似是頗不以為然。

“你就留在院子裡守著丫頭們,讓落葵隨我去寧德院一趟。”

聽了顧硯齡的話,醅碧順從的垂首,一旁的落葵頓時眼眉一挑,嘴角是掩不住的得意,掃了眼低首的醅碧,一直身子,忙上前扶著顧硯齡。

顧硯齡瞥了眼落葵,沉默不語,而落葵扶著顧硯齡經過醅碧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