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侍弄這些可不比花房的人差,哀家這輩子圈在這宮中,旁的做不了,也就這些花花草草與哀家作伴了”
郭太后指了指滿殿的花草道:“她們,可都是哀家的貼心人兒。”
的腳步聲響起,元皇后攜著眾人走進殿來,郭太后順著聲音看過去,當即要坐起身子,少女見此忙放下手中的剪刀,上前扶起郭太后,郭太后親和地拍了拍少女的手,笑著看向元皇后道:“皇后忙,哀家還教你來,可沒耽誤什麼罷。”
“母后說笑了。”
元皇后笑著親自上前扶著郭太后坐好道:“若非六宮事務,兒臣早就要來看母后,今日才來,還望母后恕兒臣的罪。”
郭太后親切的將手覆到元皇后手上,隨即道:“坐吧。”
榆嬤嬤親自搬了椅子在榻前,元皇后順勢而坐,剛飲了一口茶,便聽得少女好聽的聲音。
“臣女給皇后娘娘請安。”
元皇后輕輕將茶蓋蓋上,看了眼眼前的少女,隨即出聲笑道:“這便是安寧縣主吧。”
“是啊。”
聽得郭太后的話,元皇后將茶擱到案上打量著少女道:“是個妙人兒。”
少女唇角含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隨即元皇后便轉而問道:“太后這幾日身子可好?兒臣孃家送了些好東西,我讓人帶來了,母后也嚐嚐。”
“難為你了。”
郭太后含笑看了眼元皇后,余光中瞥了眼身旁的少女,終究在元皇后開口前先道:“哀家這把年紀倒沒什麼,倒是阿譯,才是哀家的心尖兒。”
“後人自有後人福,母后可別為他們憂勞,讓他們自己倒騰去。”
聽到元皇后隨性的話,郭太后率先道:“噯,到底是咱們大興的皇長孫,哪裡能跟平常家的孩子樣。”
見元皇后總愛與自己打太極,郭太后也懶得周旋,便直截了當道:“說到底,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才是咱們大興的國祚大事,如此阿譯那更馬虎不得。”
元皇后聞言眸底微微一動,便見郭太后含笑道:“從前阿譯宮裡一個女兒家都不要,是為了政事,如今既是成年娶妻,這政事雖重,子嗣的事一樣重,同樣娶妻,剛成婚不久的阿衍如今都是一妻兩妾了,阿譯作為皇長孫,如今才一妻”
說到這兒,郭太后微微一頓,隨即認真而又勸慰道:“一般的小門小戶為了子嗣也未如此,這側妃到底該立了。”
元皇后聞言笑著道:“阿譯方成婚,倒也不必如此著急,待到開春,兒臣便專為此事下心,難為母后擔憂了。”
“噯”
郭太后笑著擺了擺手道:“瞧瞧,這樣的喜事哪裡能拖延,再說了,那樣選來又不是知根知底的,若是選了狐媚子,反倒不利,依哀家言,近在眼前便有好人兒,何必還打著燈籠去外面找。”
說到這兒,郭太后親切的將安寧縣主拉近,笑著對元皇后道:“管彤一族忠烈,又是大家的閨秀,如今貴為縣主,這些日子來相處下,的確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孩子,若是進毓慶宮為側妃,豈不好?”
話音一落,在郭太后耐人尋味的眼神中,元皇后轉而看向面前含羞的少女,唇角勾起溫和的笑意道:“正因為安寧縣主一門忠烈,身份貴重,若是為側妃,只怕既委屈了她,也委屈了虎威將軍。”
“這話怎麼說的。”
郭太后笑著道:“阿譯是咱們天家的嫡孫,身份尊貴,即便是側妃,那也是門當戶對的親事,管彤,你說是也不是?”
對上郭太后問詢的笑眸,安寧縣主不好意思的頷首低聲道:“臣女皆聽太后作主。”
元皇后聞言眸底微微一沉,唇角頓了下來,正要再說時,卻是聽到外面有小宮娥走進來欠身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長孫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