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
那小蘭淚水糊了滿臉,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當即轉頭對顧硯齡繼續哭嚎求饒。
絳朱氣的眼看就要忍不住罵了,卻是聽得上座的姑娘終於出了聲,將小蘭的哭嚎生生扼在喉腔。
屋內一片寂靜,少女的聲音明明平淡,卻是裹挾著難以言狀的壓力,幾乎讓人屏息。
“從前,你收了四姑娘的收買,將我身邊的事幾乎事無鉅細的報給了四姑娘,那一夜落芳閣杏樹下埋得酒,不就是你說與四姑娘聽的?如今,你又搭上了三姑娘的船,年紀不大,心思手段卻是不小,你這般聰慧的丫頭,哪裡是我琉璃院收的住的?”
少女說到最後,漸漸離開靠枕,坐直身子,將上身微微傾出,唇角明明是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卻是顯得更冷冽了幾分。
小蘭聞言身子打了個顫,若非座上的少女說,連她似乎都快忘記,自己還曾與如意院的四姑娘做過眼線。
可座上的姑娘明明知道,卻從未發落過她!
兩次的叛主,這放在定國公府,便是死都不夠的。
眼看著小蘭僵滯在那,臉色慘白了幾分,顧硯齡也不想再多說,轉而手搭在炕桌上靠著淡淡道:“你若喜歡這桌子,便叫她們給你一同搬出去好了。”
話說完,顧硯齡懶怠地睨了絳朱一眼,絳朱當即會意,臉一黑,出聲怒罵道:“難不成臨走了你還想訛走咱們琉璃院的東西?若是再不肯撒手,不如將你那雙手卸了得了。”
絳朱話一說,當即朝著那倆婆子眼一橫,那倆婆子立即轉身惡狠狠地上前將小蘭的手使勁一扭,幾乎聽到了骨頭移位的聲音一般,清脆的響聲隨即伴著小蘭慘烈的叫聲。
引得外面的丫頭聽著不由骨頭都酥了,更加明白,她們這位絳朱姐姐平日裡雖親近,可若一旦是連著姑娘的事,那狠起來的程度,也是堪比靜華院的常嬤嬤了。
在顧硯齡闔眼小憩期間,屋內的小蘭已然被拽鬆了骨頭,強自拖了出去,直至屋內再陷入寧靜時,屋外的醅碧陡然進來道:“姑娘,外面伺候的二等丫頭懷珠求見。”
第一百五十章 漸漸浮出的真相
顧硯齡聞言眉間微微一動,恰好,即便不來,她也要派人親自去請的。
顧硯齡頷首的同時,整了整衣裙,隨即端正的坐在那,下一刻,軟簾輕打,一個容貌尋常,卻是難掩氣質的少女走了進來。
“姑娘。”
顧硯齡看了眼醅碧,醅碧當即會意地走了出去,隨即便見座上的少女手肘撐在炕桌上,唇角抿著笑,語氣平和道:“坐吧。”
醅碧當即會意地輕聲搬了圓凳上來,懷珠見了,忙上前去接過,這才放在一個規矩卻又能回話的位置,凳子落地的聲音極輕,顧硯齡心下滿意,隨即便瞧著懷珠極為恭謹卻又不顯卑微的向著自己微微欠身,這才坐了下去。
顧硯齡笑然覆下眼眸,隨即微微倚著身子道:“你來,有何事。”
懷珠聞言微微一愣,她的身份上座的大姑娘此刻必是已查了出來,卻如何還這般問
當她抬起頭,對上了上座少女眸中微微的笑意,登時明白了。
“奴婢是來向姑娘請罪的。”
懷珠轉而又起身行禮,上座的少女卻是挑眉道:“你才來我琉璃院不足兩月,何時談得上請罪?”
懷珠聞言,自然明白顧硯齡的意思,因而微微頷首,隨即頗為坦誠的壓低聲音道:“奴婢未曾告知姑娘,奴婢是太孫殿下安排進來侍奉姑娘的。”
話音一盡,無需顧硯齡眼神的示意,醅碧便自然地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外。
上座的顧硯齡聞言唇角浮笑,看起來是難得的平易近人,看向懷珠的眸子也帶著些許溫和道:“此次,也多虧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