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要您能日日將殿下留在咱們院子裡,還擔心什麼?”
聽到婆子的話,小女兒家的眼中漸漸泛起水靈靈的喜色,不由抿唇而笑,卻是不說話,那婆子見此便繼續道:“如今趁著殿下的妃嬪不多,您可得牢牢抓住殿下的心,早些誕下皇子,如此您不僅能直直壓那王側妃一頭,便是日後再進新人,您的地位也是穩如磐石,誰都不敢輕易動您。”
話音一落,鄭瑤的眸中微微一頓,隨即覆上了一層晦暗,轉而偏首看向身旁那婆子道:“嬤嬤的意思,殿下日後還會納旁的女子進來?”
眼見著女子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那婆婆自知說錯了話,卻是不著急,只是轉而溫聲勸慰道:“殿下是天之驕子,便是尋常富貴人家尚且三妻四妾,更何況是殿下,側妃您要記住,只要您是殿下最在乎的人,只要您手中握有皇嗣,莫說是再進一個新人,便是進再多,又能如何。如今您因著殿下的寵愛,便是正妃嚴氏,對您不也客客氣氣,不曾輕易為難您,日後您若是再有了皇子,在府中的地位,便會如正妃那般了,若是等到”
說到這裡,那婆子陡然戛然而止,鄭瑤見此不由偏頭問道:“等到什麼?”
“沒什麼。”
那婆子笑著拍了拍鄭瑤的手以作撫慰,隨即出聲道:“今日起的早,側妃您也累了吧,闔眼歇息會兒罷,一會兒到了奴婢叫您。”
鄭瑤見那婆子如此,便也不再問下去,將頭輕輕靠在背後的車壁上,微微偏頭間,目光怔怔地看著那印花的簾布,心思卻已飛了老遠。
從前她原以為,只要嫁給喜歡的人,身份地位並不重要,便是成為他的側妃,只要能與他相守,便是幸福的,
可當她入了府,即便九郎常常留在她院中,可嚴妃,王側妃的存在卻還是會讓她心生落寞。那時她才知道,人都是貪婪的,就連她也如此。
她不僅想要九郎全部的心,還想要九郎一生只陪著她一人。
終究,這都是夢罷了。
看著少女的側顏平靜而泛著一絲晦暗,下一刻,睫毛微動間,一雙眸子淡淡的闔了下去。
那婆子當即無聲地鬆了口氣,方才她差點便說漏了話,若是叫殿下知道,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看著眼前單純美好如一枝青蓮般的女子,婆子的唇角不由泛起笑意,可她要說的也沒錯。
等到日後洛王殿下奪得大寶,成為九五之尊的陛下,再憑著鄭文將軍手握兵權的從龍之功,他日眼前的女子,莫說是貴妃之位,便是廢了嚴氏,立其為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日後,這造化還好著呢。
當馬車緩緩停下,那婆子小心掀簾一看,只見已然到了鄭府的後門,這才麻利地下了馬車,謹慎地四處打量了一番,見的確無人之時,這才小心掀開簾子,只見年輕女子已然頭戴過膝的冪離,搭上婆子的手緩緩走下來。
而下一刻,二人便略顯急促地走進了後門,身影被隔絕在了門後。
當鄭瑤二人方走至正院門口,便見到鄭文的妻子衛氏已然穿戴整齊,立在門前的臺階上等著,一見著她們,當即眉眼浮起親切的笑意,上前親自扶住鄭瑤的雙手,便盈盈下拜。
“鄭妃。”
鄭瑤見此當即攙扶起衛氏,難得露出小女兒家的欣喜道:“嫂嫂快起,一家人莫要這般。”
衛氏笑著頷首,隨即扶著鄭瑤便一同走進了裡屋。
因著在洛王府中,鄭瑤年紀最小,又榮寵過盛,被蕭衍保護的極好,如此府中的其他妃嬪妾室與鄭瑤並不親近,如此之間,鄭瑤更是覺得孤單寂寞。如今難得回了家,到了親人面前,便也卸下了那些小心翼翼與忐忑,姑嫂二人倒是談笑間,氣氛輕快了許多。
待留到入夜時分,眼見著天色不早時,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