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在成歌感受來是不是對於成歌的一種嘲諷。任憑冰涼的夜風在吹過自己染血的臉頰,成歌放在背後的右手為不可可察的緊了緊,然後食指和中指併攏繃成劍指。
既然已經山窮水盡,那我就江河倒轉!
當薛音鍪距離成歌還有兩尺的時候停了下來,開始彎下腰伸出左手朝成歌的懷中探去。奪取,不對,應該是拾取自己忙活了大半個晚上的成果,成歌懷中還剩下的四塊白靈玉。直至此刻薛音鍪的右手已經成掌,蓄滿靈力,稍有不對就會給成歌雷霆一擊。
薛音鍪與成歌看著成歌的臉,成歌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十分的平靜,甚至連應該有的一絲憤怒或者是一絲殺意都沒有平靜得可怕。薛音鍪漸漸放鬆了警惕,想來也是已經被自己重傷的成歌此刻應該已經是認命了,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就算是他能跑出自己的手中,但是周圍的獵手轉瞬即至,他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薛音鍪不知道,成歌有一劍是根本不會發出任何的殺意的,沒有殺意的劍才是最完美的殺劍。
當薛音鍪的手離成歌還有一尺的時候,一道雪亮的劍光從成歌的背後悄然升起,繁密的劍花帶起星星點點的寒光。 一劍飆出,不帶起身邊的點點微風,寒芒如雪。身前的三尺都被納入成歌的攻擊範圍之內,無匹的劍光傾瀉如注無盡的揮灑,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身前的可惡的身影刺去。
本來已經快要拿到白靈玉的薛音鍪根本沒有想到,成歌竟然還會有如此霸道的攻擊,他也未曾想到成歌竟然是如此的剛烈,在已經山窮水盡的時候竟然拼著讓重傷的身軀再次重傷也要讓自己拿不到剩下的白靈玉。一時間薛音鍪亡魂皆冒,根本來不及想這麼多,這冰寒的劍光殺傷力顯然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成歌在對付黑影的時候使出的劍一。
更何況在如此短的距離內,薛音鍪根本來不及有任何規避的措施,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這道劍光鋪面而來。一直蓄勢的右手根本來不及釋放出自己的掌力,任由這佈滿寒意的劍勢當胸而來。脫手的劍光摧枯拉朽,輕而易舉的透過薛音鍪胸前的護體的靈力,然後當胸穿過,薛音鍪被這劍勢裹挾著的氣勁狠狠的衝撞然後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竟然生生的砸碎了地上的幾塊尺許厚的青石板。
已經毫無阻礙的從薛音鍪的胸前穿過的劍光去勢不減,帶著雪亮的光芒朝遠方射去,如同陽光劃破黑暗給這夜幕中再次帶來了光彩。劍光不偏不倚的射在薛音鍪背後的一片木屋群中,無聲無息的沒入其中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數息之後,這片木屋突然間發出刺目的光華,然後接著就是無邊的光亮,成歌驚愕的眼神中這片木屋竟然漸漸的消融了。對,是消融了,就如同積雪遇見陽光一樣消融。
如此霸道的攻勢也給成歌造成了巨大的損傷,本來恢復到七成的靈力在對抗薛音鍪偷襲時內腑受到震盪被消耗掉了三成,在發動劍二了過程中將剩餘的四成的靈力全部傾瀉而去,所有的靈力涓滴不剩。成歌此刻的身體實在是空虛到了極點再加上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哪怕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對付成歌,成歌都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成歌抬眼看看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薛音鍪,他自然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暴虐的劍二當胸而過,成歌記著黑袍人下的死命偏過了薛音鍪的左胸和右胸從中間穿過,雖然是受了重傷但是絕對不至死。成歌掙扎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朝薛音鍪走去。薛音鍪一直惦記著自己的白靈玉,現在既然他已經重傷了,那麼他身上的白靈玉自己自然也不能錯過了。
蹣跚著步子一步三搖,終於來到了薛音鍪的面前,看著滿嘴吐血沫的薛音鍪,成歌咧嘴笑了同樣吐出了滿嘴的血沫。成歌問道:“薛陰謀,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對我下手?”
薛音鍪說道:“是音鍪還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