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了百姓對朝廷的憤恨,有可能為了生存,他們更加鼓勵子弟參軍,攻佔我朝州縣,搶奪糧食。”
“再說第一條,不錯,將各州縣糧食撤離,是一個辦法。但你知道血營會佔領多少天?總不能讓留下的百姓餓上一個月或者半年的肚子吧。血營對這些州縣並不產生興趣。如果產生興趣,臨州、疊州、洮州會產生興趣,這是積石山、河蘭原等州的門戶。還有夏豐勝銀與六胡州也產生興趣。取下了它,那怕這些是窮困地區,那怕是胡人,那怕會面對突厥人,但落在血營裡,有了這數州在手,他們就不怕朝廷再次與突厥人聯手,威脅八州中心區域靈州一帶。除非突厥人從西邊大沙漠裡穿過,可那樣的話,即使穿過,人數也不會太多,威脅不了血營。這就是血營的最終區域。你將其他州縣糧食撤走,他可不會管這些州縣的百姓死活,將糧食一起‘買’走,百姓沒有得吃,就會向東流竄。這十幾個州是多少百姓,想一想,七八十萬百姓流動起來。這個後果誰來負責?還有,如果將他們逼急了,真的兵髮長安,試問難道長安城也不留糧食?這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主意”
相比於韋安石與韋嗣立或者韋巨源,他們都在高位上呆了很久,所以說話不容易抓住把柄,韋溫還嫩了一點。他的上位主要是得幸於與韋氏的關係,他是韋氏血緣中最親近的堂哥,沒有辦法,親哥哥在欽州被寧氏家族幹掉了,堂哥哥也是好的。
因此,給張說一頓駁斥,啞口無言。
張說還沒有停止,反正潑出去了。相信只要韋氏不倒,自己或者還能被他們利用一下,與王畫再與談判,談好了,自己這個小小的侍郎(這是相對於這十幾個大佬而言的,實際上侍郎官職不小了)也做到頭了。
他朗聲說道:“剛才二韋相公(指韋巨源,少數大臣再次一笑)說的話,臣也有疑議。我知道王畫這樣做不對,但現在為了國家,為什麼不暫時緩行一步。劉邦還有白登之圍,但到了漢武手中如何呢?再說本朝,突厥人一度被高祖與太宗視為上國,可是幾十年過後呢?血營要安,要的朝廷不拖他們的後腿,他們想打吐蕃人,奪下了積石山,還要奪紫山,想救回公主。這不需要朝廷一兵一卒。就是朝廷對他們有敵意,不妨坐看二虎相爭,說不定默啜記下南河套之仇,演變成三虎相爭,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對他們沒有敵意,也可以盡心優待,人心都是肉長的。現在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如果朝廷不露出敵意,將血營收攏下來。王畫不說,就是血營手下幾十員虎將,一旦放在邊關各地,試問突厥人與吐蕃人敢來侵犯?遠可以開邊立下赫赫武功,守可以省下大量兵力,為國家節約勞力人力與大量軍費支出。或者不敵不友,亦可觀視,看他們與吐蕃人打,打到最後,要麼吐蕃人擊敗血營,至少是吐蕃人打敗的,我們唐朝不作惡人,何樂而不為?如果血營打敗了吐蕃,逼迫吐蕃人交出金城公主,王畫實現了他的承諾,那他怎麼辦?還能用這個名義,借用朝廷八州?”
這也是他一路上所思考的,因此朗朗說來,鏗鏘有力。
說完後,向李顯深深一拜:“臣請陛下三思。”
但李顯再次做了一件讓他失望的事,李顯看著這十幾個大佬,問道:“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韋嗣立站了出來,說道:“張侍郎,果然好口才,如果不注意,都讓你迷惑住了。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按照你的意思,朝廷不但答應借他們八州,現在還要借他們疊洮臨豐勝夏麟以及六胡二州,九個州府了。什麼時候朝廷答應了?難道你答應了?”
所以一個老道的人說話與不老道的人說話就是兩樣的。韋嗣立這一句問得張說同樣不好回答。可事實擺在眼前,現在這九個州府如果讓血營騰讓出來,就是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我再問你,現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