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已經不想再等待了。冬獅郎說。
高年級的那位見冬獅郎不說話,目空一切的表情終於惹怒了他,他喊了一句“上”,身後的人跟著他一起招著拳頭朝著冬獅郎揮舞而來。
冬獅郎一時不察,居然被那拳頭結實的打中,狠狠的被甩到一邊去。
真疼,冬獅郎吐出一口血水,盯著這些人。好長時間沒被人打過了,這滋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受……
屍魂界的貴族真是墮落,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腳下滑動步子,躲開一個學生的拳頭,而另一邊卻迎來了另一個人的木劍。一劍劈在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肩膀一直到腳底。頓時,冬獅郎的冷汗都下來了。
除了鬼道他略知一點之外,真央一年級的教學,你能指望學校教多少東西來讓他學習?現下唯一慶幸的是,學校裡禁止佩戴斬魄刀,只能用木刀代替。否則剛才那一刀劈下來,估計他就要變成靈子去鞏固屍魂界的建設了!
按著肩膀,冬獅郎一邊移動一邊思考對策。
對方有四個人,三個一年級生一個高年級生。忽略靈壓問題,因為他對靈壓沒有感知能力;如果論鬼道的話,高等級的六杖光牢確實能夠使用,但最多也就一次靈力就會耗盡。而且就目前情勢而言,以他的靈力最多能夠縛住一個人,那麼剩下的三個人必定形成合圍。而剩下的,剩下的……
現在的冬獅郎萬分後悔進真央時他請求卯之花將他的靈壓抑制住的舉動。如果有原本的靈壓的話,就算不多,但起碼可以發幾個赤火炮吧?
這些人也太沒有規矩了吧?還貴族呢,不知道要一對一的麼?冬獅郎腹誹。
要怎麼辦?
冬獅郎有些後悔自己為圖一時安靜選擇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休息了,現在叫天天不靈的境地,正是自己逼出來的。
正想著,脖頸上便又捱了一記。
這些人下手太狠了吧!冬獅郎被打趴到地上。
身體蜷縮成一團,已經被打的站不起來了……
好疼……冬獅郎將手附在右眼上……
忽然發現,那裡一無所有。
誰能來?誰能來……
誰來都好,誰來救救我?
“你們在做什麼!”
很多很多年後,冬獅郎依舊記得那一刻。那並不是如賽巴斯一般在絕望中注入的一縷暗色曙光,也不是小月在一望無際的蒼白中唯一的一縷顏色,而是在難得的軟弱時幫助他將那融化的冰山一角重新凝固的溫度。或者說是一種,將幾乎要入夢的冬獅郎拉回現實的一種力量。
冬獅郎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已經不是圍著自己拳打腳踢的四個人,而是圍著另一個人的一堆人。他搖搖擺擺的站起來,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你們的目標不是我嗎?我在這裡。”
四個人驚訝的轉頭,本以為已經被打暈過去的人,居然已經站了起來。雖然周身狼狽,卻如陽光般倔強的讓人不能直視。那是一種類似於狼王的高傲姿態,俯瞰著仰望於他的臣民。
雖然,那只是一瞬間。
但也是很多很多人都難以忘懷的一瞬間。
那只是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以睥睨眾生的姿態告訴大家,他的存在。
他輕輕的道:“端坐霜天吧,冰輪丸。”
冬獅郎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幾乎就要後悔了。因為他看到咆哮而出的冰輪丸,摧毀了多少東西。那四個貴族學生也因此受到了怎樣的傷。
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的真央生活,將會是怎樣的杯具。
另一處,靜謐的櫻花下。
一個帶著眼鏡的有著亞麻色溫暖色調的髮色的溫和青年,嘴角抿出一個溫婉的弧度,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