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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眼。

她恰好在看他,雖然有些驚訝紀桓的出言挑明和他的預設,卻並沒在面上露出分毫。

她只是輕笑著對他搖了搖頭,表明自己並不在意,也告訴他無需介懷。

薄事錚對她略點了下頭,然後又對著遠航開了口:“盛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行告辭了,貴府上也好早些休 息。”

又轉向亦笙,“明早十點我讓人過來接你,有些資料需要盛小姐先熟識一遍。”

“什麼資料?還有什麼事?”遠航問道,從心底來講,他並不希望女兒與這些軍閥權貴扯上什麼關係。

亦笙笑,“沒什麼,我閒著也是閒著,不過去做一些法文和英文的翻譯。”

遠航還欲再說什麼,卻又覺得在那麼多人面前不便多言,而一旁的亦箏卻沒有想這麼多,急急忙忙的就過來拉妹妹的手,“既然這樣,你快和我上樓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呢,不休息好怎麼行?”

“姐,姐,哪有這麼急的……”亦笙笑著拉住姐姐,心想著再怎麼樣也要把薄聿錚送走了自己才能上去,哪能這麼 失禮的。

亦箏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失禮,在她看來,客人有父兄陪著應酬,這是最好的,一個女子本就不該在陌生男子面前 過於拋頭露面。

兩姐妹這一拉扯,誰也沒有留意到亦箏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直到薄聿錚彎腰拾帕的時侯,兩人尚不明所以,待到定睛一看,不由得都是一怔。

其實不單是她們姐妹倆,一屋子的人都怔住了,神態或驚或異。

薄聿錚是何等人,竟然會俯下身段,只為拾一個女子的絲帕?

明明是唐突之舉,他卻做得一派坦然,沒有絲毫輕佻之意。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他,而他卻彷彿並不在意。

他的手心裡,是那方潔白的絲帕,絲帕的右下角,用紅梅花枝挑繡著兩個小小的字——亦箏。

那鏽工極為精巧,疏影橫斜間,仿若有陣陣暗香,浸透著記憶的芬芳一道彌散開來。

他緩緩抬起眼睛,將那絲帕遞到亦箏面前,“盛小姐,你的帕子。”

亦箏的臉簡直紅得要燒起來了,一時之間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避退不得。

亦笙察覺到姐姐的不自在,正要開口解圍,卻突然看到身側的紀桓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心底一黯,帶了些許沉悶的疼,低下了眼睛不再做聲。

她沒有看,卻能感覺他走到她們前面,大廳內的水晶吊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將她與姐姐整個的罩在其中。

他自薄聿錚手中接過了那方絲帕,彬彬有禮的道謝,“有勞少帥。”

薄聿錚收回手,視線在他面上淡淡掠過,並未太在意。

“少帥,還有一件事,”紀桓又再開口,唇邊微微笑著,眼底卻是一片清冷,

“三小姐大病初癒,今晚又受了驚嚇,恐怕不宜再操勞翻譯工作,我的英文和法文都不在她之下,如果少帥急需用人,我可以代勞。”

薄聿錚轉回視線, 去看他的眼睛,語氣淡靜,“若是盛小姐身體不適我絕不勉強,至於代勞,那也用不著。”

第四十四回

“嘶——”的一聲,火柴簇小的火苗在他掌心之中跳躍,他點燃了香菸,卻並沒有吸,彷彿他所需要的,不過是這微弱的紅暈籍以陪伴。

“我沒有關係的,明早十點,我等你來接武,就這樣說定了。”

她是這樣說的,對著另一個男人,微微笑著,一眼,也沒有看他。

紀桓閉了閉眼,雖然明白是他親手將她推開的,雖然明白自己早己失去了那資格,可是,心底那強自壓抑的疼痛, 又是為了什麼?

而她,又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他不願意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