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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還不錯。局裡的事,那個多事的小警察交給阿達和傑子他們,也用不著他操心。

昨天他媽給他打電話說又給他找了個盤兒亮條兒順的姑娘,叫他回去看看,他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說媽你就那麼想抱孫子?

他媽說那必須的。

他就試探著說,不然我去孤兒院給你領一個帶著玩兒?

他媽說你給我滾!

他如蒙大赦,說那我滾了啊你聽咕嚕咕嚕……啪,把電話掛了。

早上起床時看見躺在他身邊的酒保疲憊的睡臉,心裡突然一陣空虛。他突然想,我這是在幹什麼?跟不喜歡的人胡鬧。

但是馬上就釋然了。

爽了就完了唄,男人嘛,總是有需要的,老子又不是和尚。再說……再說,能夠讓我守身的人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不信來生,也不信靈魂,人死如燈滅,錯過就再也不會見到了。活著沒什麼盼頭,求死倒也不至於。既然這樣那就隨便吧。得過且過吧。

有時候他覺得時間特別難捱,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身體再怎麼滿足,心裡卻空洞洞的,冷的像灌了風。快|感越多,他就越想哭,有時候對方摸著他的臉問哥你哭什麼?他也不說。

我只是太想你。他想。

身邊的伴兒一個一個換過,一個個陌生又模糊的臉,他從來不記得他們是誰,無論他們怎樣的優秀,都不足以代替他的排長。連比一比都沒有資格。他並不是不想安定下來終此一生,但是奈何心裡即使空空,那空間也是為那個人準備的,就算他不在了,也容不得別人沾足。

圈裡人都知道宮燦他是個變臉如翻書的狗東西,他前一秒可能還涎著臉討好你,後一秒就能毫不念情的說你是個什麼東西給我滾。只是他們都不曾看見他一次又一次把臉埋在兩個手掌裡,淚流滿面如喪家之犬的可憐樣子。

一大早阿達就打電話來了,聲音灰敗:“頭兒,那個刑警昨天摸進酒吧二樓了,好像給他拍到照片兒了。”

宮燦倒是不疾不徐,問:“人跑了?”

“嗯,掛了彩,但是弟兄們去醫院搜,全城縣級以上的醫院都搜了個遍……”

“沒找到?”

“……嗯。”

“知道了,等會兒我過去。”宮燦掛了電話。

局子裡都打點到了,這個調到交警部的小刑警應該是偷偷查案的。連醫院都不敢去,到這地步,這人還真是倔。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額。。。老闆和助理終於開始寫八字的第一撇了~

第37章 林致與貓

三十二

李亞誠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屋子裡有些暗,鼻端是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的氣味。他艱難的轉頭,才看見這個屋子的全貌。乾乾淨淨的幾個床鋪,旁邊是吊著輸液瓶的架子,窗臺上擺著幾盆常綠植物,窗臺下是老式的暖氣片,上面烘著幾瓶藥水兒。門上吊著厚厚的棉門簾,再往旁邊看,李亞誠笑了。

破舊的硬質沙發上,林致趴在遊明川腿上睡得正香,他那個長得很過分的老闆手放在林致腦袋上,正直直的看著他,眼裡寫著“就算你醒了我也不會給你叫醫生的因為有人在睡覺,我很有道理”這麼句話。

林致整張臉花貓一樣,眼睛腫成兩個桃子,臉上一道一道淚痕,可能是之前哭的太厲害,睡夢裡還不時倒一下氣,看起來特別可憐。李亞誠默默嘆了口氣,確實不應該把他拉進這個渾水,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小職員,長這麼大雞都沒殺過一隻,哪裡見過這陣仗,昨天晚上肯定嚇壞了。這小子看著很堅強百折不撓的,其實丫都是裝出來的。

這時候有人掀開門簾進來,這個男人有點含胸,穿著白大褂,手裡端著藥盤子,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