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一場洗禮,一個女人徹底同自己過去的家庭斷絕,她選擇了丈夫,選擇了一個新的家庭。
高峰儀攥住白薇薇的肩膀,將她抱起來,擦乾淨身體每一處,然後給她換上乾淨衣裳,又抱到床上,餵了一粒感冒藥。
給她蓋好一層床單,轉身自己進了衛生間。
文秀的薑湯早就煮好了,只是不敢進去,她把薑湯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兒子會曉得端進去的。
她以為,兒子用一場溫和的方式化解了夫妻間的矛盾。
當高峰儀最好洗完澡,穿了汗衫和短褲出來時,板寸上還掛著水珠子,手裡的薑湯熱騰騰的,冒著水汽。
白薇薇聞著那個味兒,不知咋地,嘔了一下,險些要吐出來,可是壓抑下去,才發現那是乾嘔。
“咋啦?是不是不舒服?”
高峰儀蹙起眉頭,她肯定是又病了。
身體那麼差,之前大晚上只是貼在牆壁上受了涼就來了一場風寒。
這下子淋了兩三個小時的雨,不生病才怪,熱感冒往往是更兇的!
他擰起眉頭,記起來這附近有個醫院。
武昌漢陽漢口三鎮,每一處都會有一個大醫院。
“等雨停了,我們去醫院。”“不用了,我是吃了個包子,這會兒走太久撐到了。”
白薇薇捂著自己的胃那裡,隱約覺得難受。
高峰儀卻不放心,他哪裡還會讓她那麼馬虎,上回昏迷了三天三夜,差點把他嚇死。
生怕她真的出了啥事情。
“你先躺著,咱們說會兒話。”
高峰儀陪著她躺下,徑自喝了一碗薑湯。
攬著她慢慢安撫著,寬慰了好半天,眉眼間卻是志得意滿的舒心。
他忌憚了那個厲害的岳母那麼久,無非是怕她真的把白薇薇搶走,拆散他們夫妻。
現在看來,幾乎不可能了!
他倒要看看,她還有啥把戲。
江春紅要是再不仁義,他可要找岳父白建國好好談談了。
在高峰儀眼裡,江春紅還是個女人家,對付女人家,他的手段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即便到了這會兒,還沒有狠厲起來。
白薇薇沒多久就睡著了,等醒過來已經是在高峰儀懷裡。
“幹嘛呀?”
男人抱著她,走得很急:“你睡吧,繼續睡,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沒有事的。”
幹嘛把自己想得這麼虛弱?
白薇薇手扒在他胸膛上,手指在上面一圈圈描畫。
“你有沒有事,得醫生說了才行。”
高峰儀抱著她,眼睛注視前方:“薇薇,我不能再讓你病得很嚴重,不然,我不會再原諒我自己!”
女人一隻手伸出來,仔細描摹起他的眉眼,“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要永遠陪著你。”
這會兒,她才發現,原來男人也是孤獨的。
他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都是孤獨的,生活一潭死水,沒有波瀾。
她就像一隻莽撞的飛鳥,闖進了他的生活。
他捨不得放她走,可是他卻沒有一片美好的天空將她留下。
“好,你要永遠記著這句話。”
男人嘴角勾起,他這麼容易滿足。
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瀰漫。
白薇薇查完了體溫腸胃,順便想檢查一下宮寒的症狀有沒有加劇。
倒黴催的,今年這麼一病二淋雨的,也不知道會把自己作死成啥樣。
高峰儀跟她坐在醫院急診科,等著結果出來。
兩個人都忐忑不安,還是男人率先抓住她的小手:“別怕,了不起就是再多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