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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女子。外邊雷聲愈急,不離頂門。約有兩三刻的工夫,雨聲漸小,雷始止聲。

不多時,雲散天晴,日已夕暉,回頭看時,不見了那女子。心中納悶,走出廟來,找著長保,驅趕牛羊。剛才到村頭,只見服侍二嫂嫂的丫鬟秋香手託一碟油餅,說道:“這是二奶奶給三官人做點心吃的。”包公一見,便說道:“回去替我給嫂嫂道謝。”說著,拿起要吃,不覺手指一麻,將餅落在地下。才待要撿,從後來了一隻癲犬,竟自銜餅去了。長保在旁,便說:“可惜一張油餅,卻被它吃了。這是我家瘌犬,等我去趕回來。“包公攔住,道:“它既銜去,縱然拿回,也吃不得了。咱們且交代牛羊要緊。”說著說著,來到老周屋內。長保將牛羊趕入圈中,只聽他在院內嚷道:“不好了!怎麼瘌狗七孔流血了?”老周聞聽,同包公出得院來,只見犬倒在地,七竅流血。老周看了詫異,道:“此犬乃服毒而死的。不知他吃了什麼了?”長保在旁插言:“剛才二奶奶叫秋香送餅與三官人吃,失手落地,被咱們的癲狗吃了。”老周聞聽,心下明白,請三官人來至屋內,暗暗的囑咐:“以後二奶奶給的吃食,務要留神,不可墮入術中。”包公聞聽,不但不信,反倒嗔怪他離間叔嫂不和,賭氣別老週迴家,好生氣悶。

過了幾天,只見秋香來請,說二奶奶有要緊的事。包公只得隨她來至二嫂屋內。李氏一見,滿面笑容,說:“秋香昨日到後園,忽聽枯井內有人說話,因在井口往下一看,不想把金眷掉落井中,恐怕安人見怪;若叫別人打撈,井口又小,下不去,又恐聲張出來。沒奈何,故此叫她急請三官人來。”問包公道:“三叔,因你身量又小,下井將金簪摸出,以免嫂嫂受責。不知三叔你肯下井去麼?”包公道:“這不打緊!待我下去,給嫂嫂摸出來就是了。”於是李氏呼秋香拿繩子,同包公來到後園井邊。包公將繩拴在腰間,手扶井口,叫李氏同秋香慢慢的放鬆。剛才繫到多一半,只聽上面說:“不好!揪不住了!”包公覺得繩子一鬆,身如敗絮一般,撲通一聲,竟自落在井底。且喜是枯井無水,卻未摔著。心中方才明白,暗暗思道:“怪不得老周叫我留神,原來二嫂嫂果有害我之心。只是如今既落井中,別人又不知道,我卻如何出得去呢?”

正在悶悶之際,只見前面忽有光明一閃。包公不知何物,暗忖道“莫非果有金釵放光麼?”向前用手一撲,並未撲著,光明又往前去。包公詫異,又往前趕,越撲越遠,再也撲他不著。心中焦躁,滿面汗流,連說:“怪事,怪事!井內如何有許多路徑呢?”不免盡力追去,看是何物。因此撲趕有一里之遙,忽然光兒不動。包公急忙向前撲住,看時卻是古鏡一面。翻轉細看,黑暗之處再也瞧不出來。只覺得冷氣森森,透人心膽。正看之間,忽見前面明亮,忙將古鏡揣起,爬將出來。看時乃是場院後牆以外地溝,心內自思道:“原來我們後園枯井竟與此道相通。不要管他。幸喜脫出了枯井之內,且自回家便了。”

走到家中,好生氣悶。自己坐著,無處發洩這口悶氣,走到王氏賢人屋內,撅著嘴發怔。賢人間道:“老三,你從何處而來?為著何事,這等沒好氣?莫不有人欺負你了?”包公說:“我告訴嫂嫂,並無別人欺我。皆因秋香說二嫂嫂叫我,趕著去見,誰知她叫我摸簪……”於是將賺入枯井之事,一一說了一回。王氏聞聽,心中好生不平,又是難受,又無可奈何,只得解勸安慰,囑咐以後要處處留神。包公連連稱“是”。說話間,從懷中掏出古鏡交與王氏,便說:“是從暗中得來的,嫂嫂好好收藏,不可失落。”

包公去後,賢人獨坐房中,心裡暗想:“叔叔嬸嬸所做之事,深謀密略,莫說三弟孩提之人難以揣度,就是我夫妻二人也難測其陰謀。將來倘若弄出事端,如何是好!可笑他二人只為傢俬,卻忘倫理。”正在嗟嘆,只見大爺包山從外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