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偏偏就是喜歡這樣真誠的她,真誠的,讓你不忍心怪罪。
雲杞抬起頭看他,眼睛裡還含著淚水,有些楚楚動人的模樣。她的心不是鐵打的,不是不會感動,可是,這樣的無奈,不是切身體會,沒有人會懂得。
“唔!”雲杞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覺得一片溫熱覆上自己的唇。他的吻帶著一絲侵略,有些急切和不捨,也許是一種抱怨。
雲杞用力的推開他,嘴唇上被咬破了,滲出嫣紅的鮮血。
“對不起。”徐朗手忙腳亂的給她擦了擦,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雲杞苦笑,該說對不起的到底是他還是自己?
“沒有人犯錯,你不必抱歉。我去看看可兒。”雲杞淡淡的拂開他的手,轉身走了。
徐朗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鎖在自己懷裡。
“我在你眼裡就這樣不堪?你可知道一個人的耐心會有磨盡的一天?”我等了你三年,你覺得還不夠久?”徐朗的話帶著他粗重的喘息傳到雲杞的耳朵裡,讓她覺得很難受。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我……”雲杞真的不知該怎麼和他解釋。“罷了,你恨我也好,總之,你放手吧!”
“你知不知道,時澈都快有孩子了?你還這樣為他,你覺得值得麼?”徐朗放開了她,笑的有些嘲諷。
雲杞以為自己可以很鎮定的聽關於他的任何訊息,可是剛剛那一瞬間她還是覺得有些心痛,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與我無關!”
徐朗看著雲杞的背影,自嘲道:“徐朗啊徐朗,你還是輸了!不過,時澈,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輸給你了!”
夜深了,徐朗也早就離開了,可兒讓媛娘帶著去休息了。雲杞一個人坐著,將前幾日接的針線活拿了出來。
燭火搖晃著,在雲杞的臉上投出若隱若現的影子,她手裡一抖,針就扎進了手指,一滴圓潤的血珠順著手指頭滴在那雪白的帕子上。
“既然不能專心,就不要做了,你看,把自己都扎傷了。”媛娘將可兒哄著睡了,看著雲杞的房間裡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
“媛娘,不要緊的。”雲杞說著吮吸一下自己的指頭。
“是沒關係,可是我知道你是心不在焉,既然你不喜歡徐朗,你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你本可以離開的。”媛娘在這裡三年,將他們看的透徹。
“可是我能去哪裡呢?徐朗,時澈,都不可以依靠,河池又沒有了蹤跡,我還要照顧可兒。”雲杞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又一次一次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就沒有其他的朋友或者親人了?”媛娘問道。
雲杞會想起來,自己本來就是個無依無靠之人,她的朋友都在長安,現在她哪裡還能回長安呢?
突然,雲杞想起了一個人,她似乎還是個可以依靠的。
既然她和徐朗已經不能再以這樣的關係維持下去,那她也只能讓他眼不見為淨了。雲杞打定主意,準備這段時間就出發。
言府,一切照舊,不過是言墨沒有再娶其他人。也不知是他有情,還是沒有人願意嫁與他,總之自從雲杞走了之後,他就很少出門了。
阿玉也逐漸豐腴了起來,有了些婦人的富態,雲杞走後,家裡的事物也是她在幫著夫人打理,所以一直也很忙碌。較之以前的凌厲,現在的阿玉倒是圓滑了不少。
“時澈,今天夫人又和我提了那件事情。”時澈一回家,就聽見阿玉在重複這句話。
“我知道了,你隨意打發了她不就得了!”這兩年,夫人提的倒是愈發急了,一直催著他們傳宗接代。
“我知道了,你最近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怎麼了?”阿玉和他生活了這麼久,對他的習慣也有了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