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他就更加確定了是他。
因為在防護那麼嚴密的情況下沒有經過正門進來卻直接到了阿玉的房間裡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本來就在屋內,而且是阿玉故意讓他進去的。
後來阿玉遇險,他故意讓他去搬救兵,然後讓鐵甲衛暗中監視他,雖不知道他與將軍有什麼關係,卻已經猜測出阿玉只是他們的一顆棋子。
“如此甚好,若時兄能夠遵循今日之約,我們還是兄弟。”
“自然!”
。。。
 ;。。。 ; ; 鬱軒他們走了之後,時澈獨自一人來到無顏的住處,燭光搖曳,門卻是敞開的。
時澈徑直走了進去,無顏正在品茶,雖說此人城府極深,且心狠手辣,卻獨獨愛茶。品茶時很是投入,和他平時及不一樣,似乎變得柔和了許多。
時澈坐了下來,自斟自飲,並沒有打擾他。
“你果然回來了。”無顏盯著那茶沫,眼神彷彿隨著它們在水中沉浮。
“你知道我這次是來跟你辭行的。”時澈放下茶杯,淡然道。
“你想走?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可是卻半點沒有我的心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再留你,但是我要你替我去殺最後一個人。你若殺了他,我們從此以後恩斷義絕,你就跟我麝月沒有任何關係。這樣,可順你的意?”
從此以後,毫無瓜葛!時澈沉吟了半晌,回答道:“誰?”
“言坤。”無顏的眼睛裡透露除了殺氣,“你什麼時候殺了他什麼時候就可以離開了。”
“好,我答應你,但是到時候希望你說到做到!”時澈應了下來,儘管他知道這次刺殺行動可能丟掉性命,可是若像現在這樣為他人所利用,倒不如奮力一搏!
時澈離去之後,無顏取下面具,一張清瘦的臉上滿是倦容。他的手心裡握著夜卿帶來的那一枚月牙玉佩,手指在上面一寸一寸的摩挲著。
“柳杉,你覺得我做的對嗎?若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們的雲熙能夠此生平平安安,即使我不再見她,她安好便好!”
窗外已經泛著亮光,昨夜已逝。
阿玉並無大礙,只不過昏睡已久,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元氣,只得每日用湯藥調養。
河池在雲州沒有打聽到一星半點兒關於裴月清的訊息,此人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因家中有事亟待他回去處理,幾天前他就趕回去了。他本打算要帶雲杞回去,可是尋人未果,何況時澈還沒有回來,她又如何肯離開。
七月這幾日倒是忙裡忙外的幫著雲杞照顧阿玉,一時間竟乖巧了起來。從無涯峰迴來之後,夜卿也帶著剩下的人手趕回長安了。
幾日後,時澈打算要去長安安排刺殺的事情。言坤也是大唐的將軍,且和李孝逸是密友,他們二人在朝中勢力很大,雖有結黨營私的嫌疑,沒有確鑿的證據,皇帝也不敢貿然動這棵根基深厚的大樹。
此次刺殺需精心安排,從長計議,時澈此次入京,是想借助長安權貴的力量接近言坤,以達到刺殺的目的。
可是在出發之前還得把阿玉的去處安排好。時澈來到阿玉的住處,打算與她商量此事。門虛掩著,他敲了敲門。
“進來吧!”
”你最近可好些了?”時澈在房間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問道。
“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坐那麼遠,是怕我吃了你不成?”阿玉躺在床上嗤笑道。
“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但是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不再計較你是麝月的人,也不會洩露你是麝月少主的秘密,作為對此次的報答。”
“我不需要你報答我,我救你只是出於道義。現在你好了,我希望你以後和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