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子當中,是一座祭臺!
畫面一轉,就見安正如恭敬的跪伏在地,而裡面則傳來聲音道:“你去之後,務必尋找一個叫丁聰的人,並奉他做教主如今,他就居住在戰族的居地”
霹靂!
一道耀眼的霹靂橫空閃過,那烏雲驟然分開,四散而去。而地面下的眾位教眾,則如被雷電劈中一般,木立當場。
“做教主他就居住在戰族的居住”
這聲音,很容易就能辨別出來,因為前不久,他們在聆聽神諭時,就有幸聽到過。那,是屬於他們所信仰的界神之主所獨有的,就憑藉那聲音中透露出的威嚴與震懾的精神壓力,就不是人能夠做到的。想做偽,那絕對不可能,沒誰能辦到。
既然界神之主給了明確的指示,說那未來的大教主就居住在戰族的領地裡,而副教主烏克羅卻已經到領著他麾下的數千精銳去攻打戰族,那麼
往下,很多人都不敢再想了。這烏克羅,卻是犯了忤逆叛教的大罪啊!
在不知不覺中,絕大多數的教眾都不在稱呼烏克羅為副教主了,而是直呼其名!
而一些原本是烏克羅的黨羽,則渾身霎時冒出冷汗,如剛從水裡出來一般。他們的臉色,很蒼白!
“或許,應該馬上棄暗投明了,否則,性命難保,信仰難立。”那些人都腦筋史無前例的飛快運轉著,給自己謀求一條後路。可是該怎麼辦?
現在就直接的宣佈放棄烏克羅,能被接受麼?教裡的兩大派系,對立已經很久,彼此的立場都形同水火,雖然礙於教規,不能性命想搏,卻也是積怨甚深。難道,真的是絕路了嗎?
“等等!”那些人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之前安正如的教令,不禁樂道:“真是天不絕我矣!這不是明擺著有一個界神親賜的好機會麼?如今,只需要趕緊去平定叛亂,營救大教主,自己不就成了有功之人了嗎?況且,與自己有怨隙的,可是安正如一派,又不是那位未曾謀面的大教主,自己的機會,還是大大的。那安正如,到時候就不是什麼大教主了,總不能故意的歪曲事實,橫加刁難吧。”
“不過麼,”那些人又一琢磨,“畢竟她不是教主,卻還是教主夫人,而且還有界神欽賜的特使身份,需得罪不的,還是要好生迎合的好。”
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想明白了這諸多的道理,摸清了箇中的渾水,那些人都已做出了自己覺得在一生中,最英明果敢的決定。
“屬下願往,平定叛逆,請教主允許。”便在這光景,就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虯鬚的壯漢越眾而出,大聲的請求戰令。
安正如目光一掃,卻是認得那人。他不是旁人,卻正是烏克羅手下的第一號戰將,名叫洪流。此次他之所以沒有被烏克羅帶去,卻是留他在教中鎮守之意。畢竟,這一次圍剿戰族,可以說是傾巢而出,若不留個體己的人守著自己的“基業”,怎麼放的了心?
可沒想到,烏克羅就因為與安正如敵視,而沒有等候聆聽神諭中的內容,白白錯過了保命的機會。他就算是在戰族大領地裡與丁聰對戰時,也是一心想著要滅殺丁聰,更不知曉,那丁聰就是此次神諭中的重頭戲。
天命如此,徒乎奈何!
眼見烏克羅是性命難保,定然逃脫不了一百零八種極刑的懲處,為了保命,那洪流雖然為人比較愚笨,卻也知道輕重。他,當然也得表態!
“恩,”安正如也不和他計較,畢竟如今時間緊迫,去的晚了,倘若丁聰其人有所閃失,自己也難逃懲罰。當即便命令道:“好,洪流,你既然有心意,我就命令你,統帥本教轄下所有具備戰鬥能力的教眾,星夜前往,沿途不得停頓。若是違背,以叛教之罪論。”
“得令!”那洪流得了安正如的同意,已是滿心歡喜,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