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祁碩虛弱地搖了搖頭,麻藥還有點,不是很疼。
他嘗試性想抬手臂摸一下傷口,卻發現使不上勁。
「這個瘋子!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直接關進精神病院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放出來禍害人!」
祁碩心累不想再說什麼,祁正濤在一邊越罵越起勁。
「能不能安靜點兒。」祁碩身體很累,他實在不想聽。
祁正濤什麼都不會做,什麼責任也不會擔,只會在出事後一味的推脫和指責。
「她現在在哪?」祁碩問。
「我家裡。」此時祁正濤手機鈴響,他起身去窗邊接下電話,「喂!何經理!……晚上開酒會,哎好好,我一定到場!」
祁碩挺起一側肩膀在床上翻了個身,試著想要夠到床頭櫃的手機,「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顧。」
「好,有事你按鈴,記得找護士!」祁正濤拿著包走得飛快。
「哐——」手機從桌子掉到了地上。
剛好林琛這會打來了影片電話。
該死的。
祁碩後背剛剛縫合過的肉在輕微跳動,他一側肩膀動不了,只能勉強往前挪動腰來帶動另一隻胳膊。
但手機摔得有點遠,他怎麼夠也夠不到。
縣醫院老院區的病房在低層,現在是夏天窗外綠油油一片,他望著外面充滿中式夢核的藍玻璃聽了兩遍地上的手機鈴響。
《always with 》
是林琛鋼琴曲裡的夏天。
晚上護士來換藥的時候才順道幫他撿起地上的手機,外層的鋼化膜摔裂了兩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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