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拍打。感覺,自己的衣服與他的衣服挨在一塊,想一想,都覺臊了。
下午,準備給他熬點湯,在冰箱裡找來找去,蔣梅在家裡基本不做飯的,哪裡像她,用料都要花費心思。於是拎了錢包下樓。
機關大院裡有小賣部,但沒有外面超市的便宜和齊全。
步子盈盈邁向門口,想著順便熟悉周圍的環境。
走到門口,張連長見到她,忙喊:“嫂子,回去,趕緊回去!”
“怎麼了?”蔓蔓問。
來不及了。
在街上賴著不走哭嚎的許玉娥,是嗅到蔓蔓的味道立馬跳了起來,衝到門口,手伸過保衛處的鐵柵欄,一巴掌憤怒至極地掃向蔓蔓的臉。
忙退閃半步的蔓蔓,沒有被打到臉,但眼鏡被打了下來。
四周所有人都驚了,被許玉娥這一股像是要殺人的巴掌。
“你是我女兒嗎!有錢就不顧媽了!”許玉娥兩句咆哮,果斷引起眾人的驚歎。
張連長和他的人,著急著遣散圍觀的群眾。
彎腰撿起眼鏡,拿了條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
面對慣來不軟不硬的蔓蔓,許玉娥依舊如往常罵了幾句,無奈地跳腳:“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要罵到你們部隊領匯出來主持公道!”
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好不容易剛剛得到幸福的第二天。
戴上眼鏡,明亮的月牙兒眼對準瘋狗似的許玉娥:“在你打算把我賣給金若文時,我已經說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提到這事,許玉娥更覺憋屈了:“那都是你,你和那個人搞的鬼,你們騙我,騙我他是破落戶。如果不是這樣,我會阻攔你嫁給他嗎?”
絕了!
這樣嫌窮愛富的話都能當眾吐出來。
四周的人,不由都收起了原來偏向許玉娥的心。
見情況不妙,躲在暗頭的溫媛走了出來,拉拉許玉娥的衣角:“媽,你是為了姐好,才不讓姐嫁給破落戶的。”
“是。我都是為了她好。”許玉娥倒不是傻的,聽到小女兒這話,馬上反應過來,改了口風,“可我這顆為女兒操勞的心,做媽的心,最終得到什麼了?蔓蔓,你捫心自問,你小時候生病,是不是媽照顧你?你小時候一直身體不好,要不是我和你爸哀求醫院的醫生,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救你的命,有你現在嗎?”
“夠了!”不提這事還好,提這事蔓蔓覺得心裡如刀割一樣,“小時候我生病住院,你第一天陪我,第二天只有爸,我每次問媽去了哪裡,爸說你累需要回家。當時媛媛還沒有出世。你都已經覺得花在我身上的錢很多了。我忍,一直忍,一直告訴自己媽是愛我的。但是,最終你選擇了把我賣給那個男人。”
許玉娥懵了:“你,你都記得?”那時候,她不過才兩三歲吧。
“記得,因為你是我媽,如果你不是我媽,我不會記得這麼清。”
許玉娥無話可說。她能怎麼說呢?這個大女兒,真的是自小都不討她喜歡。記得剛開始她頭胎難產,就因為差點生了大女兒喪命。相比,小女兒很順利,不到一小時自己出來,不需她任何費力。
眼看場面再成僵局,溫媛不幹了:“姐,不管媽對你怎樣,媽終究是你媽。你怎麼可以不認媽了呢?你別忘了,如果沒有媽生下你,這世上有你嗎?”
知道,這些事都是妹妹一手造出來的。蔓蔓沒有睬她,直接對許玉娥說:“我不是不贍養父母了。我會像往常那樣每個月按時給家裡寄生活費的,但是,都會交給爸,因為爸是一家之主。”
“你每個月準備交多少?”許玉娥搶著問。
“以前多少,我現在還是多少。畢竟我剛到北京,工資不穩定。”
“你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