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溫家人見她這樣愛理不理的,冒急。
“蔓蔓,你說怎麼辦啊?”溫鳳姊拿手要去推她肩頭。
蔓蔓一避,閃開,惜字如金:“等。”
現在這個時候,大風大雨的,只能等待救援。
蔓蔓聰明,沒有被淋到雨,能等。可一行溫家人是淋到雨了,溼漉漉的衣服著在身上,被風一吹,猶如刺骨。
“媽,我感冒。”廖舒雅抹著流水的鼻子向母親哭訴。
“蔓蔓,你想辦法啊?”溫鳳姊自己也被凍得不行,跳著腳叫蔓蔓。
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忍。
可是要眼下這群溫家人哪怕忍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蔓蔓這時候想:若是媛媛,或許還能忍。自己的爸溫世軒那是不用說的,絕對能忍。
“我沒有辦法。”蔓蔓平靜地吐道。
溫鳳姊現在見蔓蔓那張平靜的臉,可是要瘋了:“你這是當姐姐的嗎?見你妹妹淋成這樣,你不心疼嗎?你自己都沒有淋到雨!”
這事又怪她頭上了。當時她都見著天氣不大對了,要她們不要跑那麼遠,她們不聽。
月兒眉揚:“你這意思是,要我平白無故去淋雨,你們心裡才能覺得是平衡了?”
“這——”溫鳳姊啞了口。
她們這麼多張嘴,從來沒有一個能說得過蔓蔓的。唯一能勝蔓蔓的時候,就是施行蠻不講理的集體欺壓政策。
溫鳳姊這口氣吞不下:“舒雅,我們走,去找車,媽保證給你找到輛舒適的車坐著。你蔓蔓姐那是狼心狗肺,明明是讓我們帶她出來的,結果這樣對付我們。”
廖舒雅其實不願意走,然而被母親牛大的力氣拽著,不敵時被拽進了雨裡。
張秋燕和溫浩雪,主要想著這樣溼下去,不像沒有淋溼的蔓蔓,八成是要得病的,不如拼死一搏找到輛過路的車,於是跟隨溫鳳姊走了。
這群人走了倒好,幾個行李箱,全落在蔓蔓這裡了。
月牙兒眼眯眯,猜都猜得到,幾個人是故意在她這留下行李的,意圖是讓她對她們的行李負責並帶回去。她們帶行李,難截到車。
把包袱丟給別人的辦法,都被溫家人想盡了。
一隻腳,是賭氣似地把一排行李箱連番地踢倒,踢進泥裡。
蔓蔓抬頭一看,才發現有個沒有走的,問汪芸芸:“你不跟著去?”
“我為什麼跟她們這群傻子去?我受她們的氣還不夠嗎?一路上,她們兩對母女欺負我一個單槍匹馬的還不夠嗎?”汪芸芸怒氣騰騰地跺腳,邊是脫了身上溼濡的衣服擰著。
蔓蔓拉開自己的揹包,取出兩件乾淨的衣褲:“把溼衣服都脫了,毛巾擦一擦,換上乾的。”
這樣,即能解決溼衣服著身的問題了。然而那群走了的溫家人,一個都沒有想到這樣簡單的解決方法。她蔓蔓,懶得和她們說,免得她們又說她出歪主意狼心狗肺了。
汪芸芸一怔,接過她遞來的衣褲,尷尬道:“謝謝。”
蔓蔓身材比她高,身體比較瘦,但她身材不比溫浩雪那豬,勉強能穿上繫上了釦子。按照蔓蔓說的法子弄乾身上後,這身體明顯舒緩多了。再接過蔓蔓從自己溫水瓶裡倒出來的一杯溫水時,汪芸芸對蔓蔓的感激,無以形容:“蔓蔓姐,以前我總覺得你——”
“嗯,覺得我傻,覺得我很可惡,覺得我狼心狗肺。”蔓蔓平平靜靜地吐著這些在溫家人嘴裡經常出來的口語。
“不是。”汪芸芸紅了的臉要鑽進地洞裡,“我一直對她們說,說蔓蔓姐你是最聰明的。”
蔓蔓從來把溫家人對自己的誇獎詞從左耳進右耳出,因為知道不真誠。
見蔓蔓沉默,汪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