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自己。
蔣母那些人,最終,只能是自食其果。
晚上,蔣梅回來,聽趙文生說起今天和蔓蔓商議後的結果,在沙發上坐不住,渾身如火燒一般,左右掙扎,是被羞愧的火焰給燒的。
想她弟弟攤上這個弟媳,是心胸多麼寬廣的一個人,哪裡像她自己,猜三疑四的,夥同自己的媽騙了蔓蔓十萬塊。
“文生,不然讓蔓蔓別出這個錢了,就按她這個主意,我們來替她出。”蔣梅握緊拳頭,要把自己犯下的錯彌補上。
趙文生真想說自己老婆就是單純,若在考慮上能有蔓蔓幾分靈性,都不會被蔣母這樣騙了,嘆口氣道:“你以為你媽,你哥,你嫂子,貪圖的是誰的錢?或許有貪圖你一點,但蔓蔓明白,他們實際上只想針對蔓蔓和你弟弟,想拿蔓蔓的錢出口怨氣。”
“那,那豈不是中了我媽的圈套!”蔣梅愈是義憤填膺。
“誰讓你和阿衍有這樣的媽,這樣的哥,這樣的大嫂呢。說回來,哪個家,都不會少這樣坑坑窪窪的事情。蔓蔓是看的透,不是拿錢去讓蔣母他們亂花,是總得想想金美辰肚子裡那無辜的孩子吧。你自己不也是這麼想?”
蔣梅沒話說。自己能被蔣母說動,的確不是看在蔣母、大哥、大嫂的面上,只是為金美辰肚子裡的孩子。當了母親的女人,對天下所有小生命,都有一種特別的感情在裡面。
“行吧。這事,就按蔓蔓說的辦。”趙文生道。
在老公的監督下,蔣梅把蔓蔓的話告訴了給蔣母。
蔣母聽了還有些猶豫,可蔣飛聽了,那是像中了*彩一樣高興,一口要蔣母答應下來。
“這打了欠條的話,你不怕他們回頭向你要啊?”蔣母質問大兒子。
“怕什麼。他們來要,我們說我們沒有錢,難道他們能拿刀子架我們脖子上要錢嗎?”蔣飛的臉皮比蔣母想象中的要更厚上一層。
只是他沒有想過,蔓蔓可以拿這些欠條上法院告他們,讓法院封了他們的財產。
蔣母一樣是沒有考慮到這點,終究是個法盲,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一些無所畏懼的事。
這邊答應了蔓蔓後,蔣飛的腦子裡,即轉到了怎麼敲詐蔓蔓大筆醫藥費的念頭上。只是方敏這塊硬骨頭不好啃,真是讓方敏開一些無關緊要的大處方,方敏肯定不同意。
想來想去,蔣飛和蔣母磨合了下,決定不要方敏這個主治醫生了。
他們卻沒有想過:一個真正的好醫生,才不會為了錢給病人及病人家屬亂開藥。
方敏突然能從蔣家人手裡得到解放,驚喜萬分。馬上收拾了包裹,跑回了自己單位,衝進領導君爺的辦公室裡分享喜悅之情。
“不知他們怎麼回事,終於不要我這個醫生了。”本來病人不要了醫生,醫生該感到沮喪才是。但面對金美辰這種病人及家屬,方敏只想燒香拜佛慶幸能擺脫這批瘟神,於是很認真地說:“我想燒柱香,感謝老天爺。”
聽她從那邊駐地跑回來,已經在他這裡嘮叨了半天的話,君爺雖然挺理解她這種逃出生天的感受,但是,她說來說去都一直說不到重點,究竟蔣家人是怎麼會改變主意的,因而很不悅地向她挑著濃眉。
剛好,趙文生進來領導辦公室,聽見她在說要燒香拜佛感激誰的話,心裡一動,插了一句:“你該燒香拜佛感激的人是蔓蔓。”
“蔓蔓?”方敏訝異地抬起頭,眼裡滿是不解。
聽是提起自己的妹妹,君爺的濃眉一皺。
蔓蔓說這事被她哥知道也無所謂,趙文生就沒有隱瞞,說:“你的病人的家屬,去敲詐蔓蔓出住院費,蔓蔓答應給,他們大概想你不會幫他們做這種敲詐蔓蔓的缺德的事,只能去找另一個願意為虎作倀的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