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趙文生聽到這事,二話不說,提了藥箱跟蔓蔓前往周玉的家。去到那裡,蔓蔓和周玉聊起了這事的前因後果。趙文生走去給孩子做檢查,走到孩子跟前一看,摘下了眼鏡:這哪裡是不知誰家丟掉的孩子?這不是妞妞嗎?
蔓蔓沒有見過妞妞。趙文生是在一星期前,仍在給這孩子看病的大夫,可以說比孩子父母還更瞭解這孩子。
“趙大哥,你說她是誰?”蔓蔓聽趙文生自己說認識這孩子,和全屋子裡的人一塊愣。
“妞妞。”趙文生道。
“妞妞?”
“你老公,我老婆的堂叔家的孩子。”
妞妞這會兒可能是藥效過去,開始動了,一動扯到傷口,哇哇哭了起來。小脖子上一道淺顯的血痂蹭破了傷口,又汩汩流出了血。趙文生趕緊拿塊紗布給這孩子捂著傷口,又對蔓蔓說:“她可能是餓了。她現在和你兩孩子喝的是一樣的奶粉。”
“現在去拿這奶粉來得及嗎?”蔓蔓道,“如果她喝的奶粉和我孩子一樣,那可以喝我的奶吧?”
趙文生未想她會這麼說,回頭看了下她,充滿感慨:“如果你願意,母奶當然是最好的。”
“我怎麼不願意?哪怕她爸媽是殺人犯,她這丁點大的孩子有什麼罪過?”蔓蔓二話不說把孩子抱過來,走進周玉的房間給孩子餵奶。
屋裡幾個人看她如此果率的行為,無不欽佩的。周玉說:“世軒,你是養了個好女兒。”
溫世軒憨然地笑笑,笑裡面滿是欣慰。或許小女兒不怎樣,但蔓蔓是值得他驕傲。
範慎原這會兒振作了起來,問趙文生:“真是那家人的孩子嗎?”
“我給那孩子看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別人家的孩子我不敢說,這孩子,你想讓我短時間認不出來都不容易。”趙文生苦澀地把眼鏡重新戴上。吳家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沒有想到吳家會把孩子給丟在馬路邊上任其死活。
“現在要怎麼辦?”溫世軒問,“這孩子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現在與這孩子最親的,應是她舅舅。”趙文生道。
“那通知她舅舅過來接。”溫世軒邊說邊行動。
趙文生卻一把拉住他:“現在,都不能確定是誰把她丟了的。如果把羊重新送回虎口怎麼辦?”
溫世軒聽他說的有理,止步不動。
“這孩子,先由我帶著。”趙文生道。
對兒科醫生這個建議,沒有人能提句反對。
妞妞被丟,接著被趙文生帶回了自己家裡的事,不會兒傳遍大院。蔣浩平急忙從家裡趕來,不相信自己兄弟家裡人敢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
趙文生正與公安局的技術人員檢驗孩子脖子上那道小傷口,確定是用什麼刀具劃的,一致認定有人是要殺了這孩子。案件的嚴重性質進了一步。
“據我們調查,這孩子除了她舅舅以外,其他家人,都在天津被檢查機關指控調查,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她舅舅呢?”
“她舅舅聽到訊息,馬上從單位趕回了家裡,發現家裡的保姆因為畏罪潛逃。現在我們在追這保姆,即使找到這保姆,恐怕在她身上找不到作案動機。”
趙文生突然回憶起:“她舅舅是結婚了吧?”
“她舅媽在單位工作,沒有作案時間。而且,看起來,這孩子的舅舅和舅媽都一樣擔心這孩子的下落。”
“既然擔心,他們沒想來看這個孩子嗎?”趙文生扶起眼鏡提出疑問。
“因為過於擔心孩子,她舅媽不小心從樓梯摔了一跤,聽說是小腿骨折。”說完這句話,公安局的偵查科人員與趙文生對著心照不宣的眼。
是人都會覺得蹊蹺:汪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