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通體漆黑的匕首,透進書房的陽光也反射不出它刃上的冷光,蔣政反應迅速,抓住蔣贏的手。
蔣贏雙目通紅:“你為什麼不讓大姐回家!她是你的親女兒,我的親姐姐啊!你這個冷血殘忍的人,我要殺了你!”
蔣政皺眉看出了蔣贏的不對勁:“蔣贏!你到底怎麼了!來人來人!”
只是這話音剛落,走進來的人卻不是他心中所希望的人。
蔣煙站在門口的位置,冷笑出聲:“我親愛的父親,有些狼狽呢。”
蔣政對付暴怒的蔣贏,還要分心斥責蔣煙:“你這忤逆不孝的東西,你還敢回來,你對你弟弟做了什麼!”
蔣煙看著纏鬥的父子倆,一言不發,雙眸中充滿惡趣味。
蔣政雖實力不弱,可面前的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他不能下死手,門口的蔣煙又時不時出言挑釁。
一時間分心,就被失去理智的蔣贏鑽了空子,那詭異的匕首劃傷蔣政的腹部,傷口不深,卻也流血了,只是那血呈現出詭異的黑色,彷彿是變異的喪屍。
但蔣政可以感覺到,這並非喪屍變異,自己是中毒了,想要做些什麼防制措施,可毒素蔓延極快,他已經失去知覺倒地不起了。
蔣贏抓準時機,一匕首刺進蔣政的胸口,下一秒就被蔣煙打暈。
“快來人!蔣贏弒父!”
匆匆趕來的警衛,看到滿地狼藉的書房,倒地不起的蔣政,蔣贏父子。
那蔣贏的手還死死的握在匕首上,證據確鑿。
“叫醫護人員啊!”
其中一名警衛和蔣煙一起把蔣政放在了床上,至於蔣贏則是被關押了起來。
光系異能者很快趕到,為蔣政治療,雖然治療非常及時,蔣政的命保住了,傷口也癒合了。
但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和那不知名的毒藥,陷入了昏迷,但已經對生命沒有威脅了。
蔣煙卡了個時間差,把手上的變異蚰蜒放進蔣政的嘴裡,看著那變異蚰蜒爬向深處。
做完這邊的事情,來到關押蔣贏的牢房,此時蔣贏已經清醒,從警衛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幹了些什麼,正在懷疑人生中。
蔣煙裝作一臉痛心的樣子:“啊贏!你到底是怎麼了?那是父親啊!你怎麼下如此狠手。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
後面的話,蔣煙沒有繼續說出口,情緒煽動到位,加上蔣煙身上殘存的薔薇花香,愧疚不已的蔣贏再一次陷入負面情緒。
蔣煙只是多看了兩眼,就轉身離開了,出了牢房的大門,就收起了那鱷魚的眼淚。
眼神沉暗的走進蔣政休息的地方,身後傳來警衛的驚呼聲:“不好了!少家主自殺了!”
深受負面情緒影響,被操控了心智的蔣贏,就這樣在牢房裡自殺了,本就是假意回去照顧蔣政的蔣煙,又快速回到牢房裡。
‘悲痛欲絕’的一頓哭訴後,動手毀屍滅跡,美其名曰防止屍變,實際上是為了不讓寄生的變異薔薇被發現罷了。
一旦寄生的宿主失去生命體徵,那植物將會以很快的速度,吸收其營養,收為己用。
這刺殺的戲碼,自然是也傳到了晴天,晴空以及紹家的兩位家長耳朵裡,其中是何原因,幾人也只是笑笑而已,狗咬狗的戲碼,值當逗悶子。
傍晚間蔣政從昏睡中甦醒過來,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看到床邊的蔣煙本該生出厭惡以及想殺了她,卻如同著魔一般,下不去手。
心裡的厭惡和反感,變成了深深的喜愛和憐惜。
這讓他一時間感到古怪,卻也找不出什麼毛病,佯裝鎮定的開口:“你弟弟呢?”
蔣煙心裡嗤笑:都被自己兒子殺了,還心心念念自己的寶貝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