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記得清清楚楚。能忘記嘛,穆信前前後後可是送了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了,怎麼大的一個財神爺,想忘記也難啊。
京兆尹一驚回頭疑惑的看向破破爛爛滿是補丁的落魄青年,在仔細看對面的樣貌,後背頓時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不到穆家小子,找到了一個大靠山,這下可不好辦了。鎮國侯次子李賽也不是好得罪的!”京兆尹一下子為難起來,穆家的事情是李賽親自吩咐的。
如今,鎮國侯李家聖眷正盛,為了一個不得志的皇子和鎮國侯交惡,京兆尹心中開始盤橫起來。可,京兆尹畢竟在京都當了多年的官,警惕和小心不是一般官員可比的。
今天不得志的皇子,他日說不定也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這個,這個??????!”京兆尹吱吱嗚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圓乎乎看起來有些可愛的胖臉上一會青一會白,不停的交替著兩種顏色。
皇無極是什麼人,曾今一統中土人族的霸主級人物,那裡能看不出京兆尹的心裡在想什麼。
“大膽,你一個個區區京兆尹,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放肆。你是不是怕了鎮國侯,難道本皇子在你眼裡,連一個鎮國侯都不如!”皇無極心中大怒,對於這種七竅玲瓏心的官員最是看不起,一個個都只會做官,一點為百姓的作用都沒有。
“殿下恕罪,不是卑職不放人,是鎮國侯次子李賽吩咐下來了,膽敢放人就扒了卑職的官府!”京兆尹慌了,皇無極的威勢太盛了,就彷彿面對當今的唐皇一般,心中決定禍水東引,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全部算在了李賽的頭上。
“什麼,區區一個鎮國侯次子,也敢說扒了你的官府,你好歹也是三品京官。豈是,他一個連半點官職都不是人的說了算,我看你這個京兆尹是當不下去了!”。
皇無極一臉怒意的看向京兆尹。
“啊!”京兆尹愣住了,發覺皇無極和李賽差不多,都是官職威脅他,心中也暗想:“蛇鼠一窩,除了這點你們還有什麼辦法!”。
“殿下放人是可以,那李賽這件事情!”京兆尹不敢在和稀泥,決定按照皇無極的意思來辦,一個鎮國侯家的次子,還是比不上皇子大,就算有十三皇子在背後撐腰也是一樣。
“來人,來人!”京兆尹不等皇無極說話,連忙喊來了門口的衙役:“你去吩咐牢頭,把那個姓穆的商人馬上放了,知道嗎!”。
京兆尹這下也是豁出去了,皇無極也知道了對方的意思,有時候這些用七竅玲瓏心當官的人,他也是滿喜歡的,比如說現在。
皇無極現如今本身在京都內沒有什麼勢力,至於其他地方到是有一些。但,離京都太遠,起不上什麼作用。現在,有了一個京都地頭蛇京兆尹自動投效過來,對於在京都中勢力一片空白的他,是一個很好的填補,以後行事也方便了很多。
“很好,很好!”皇無極看著京兆尹連用兩個很好來形容。對於這樣識時務的人皇無極也不會寒了自己人的心:“李賽來了就說是本皇子的命令,發生什麼事情有本皇子在後面撐著,你什麼都不用怕!”。
沒一會的功夫,衙役帶著一個滿臉菜色,囚服破破爛看還有不少血漬在上面,披頭散髮看不清樣子的人走了進來。
大概是天生的血脈關係,囚犯剛剛走進來,一旁的穆信馬上認出了來人是自己的父親,一把抱住囚服嚎嚎大哭起來,似乎想要將這一年中受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
“我兒??????!”囚犯也抱住穆信,準備說些什麼,皇無極有些不耐煩了,開口說道:“要哭回家哭,穆信你答應我的事情還算數嗎!”。
“啊!”穆信光想著父親,一下子忘了和皇無極的承諾,現在想起頓時後怕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