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對視了好幾秒;穆梁丘移開了視線,“我不同意。”有些東西;有些萬一;他不願意去冒險嘗試。
“我已經把東西放在你家客房裡了。”
穆梁丘轉過頭“我今天下班了給你送回去。”
雷讓往後躺倒在沙發上,抬起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你知道那種感覺,不要讓我再試一次;我就住幾天。”許是身子陷進沙發的緣故;雷讓看著有些單薄;孱弱的單薄;穆梁丘揉了揉袖口;終究是沒再說話。
他知道雷讓的本事,就算那晚他差點手刃了他繼母,可是他絕對是個能挑得起雷氏的人。雷讓的前半輩子,無拘無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那是有他老子在的時候,這個時候,他老子不在了,於是混世魔王雷讓,終於是要開始擔起一點點責任了。
穆梁丘坐到沙發上,伸手在雷讓的頭髮上撥了撥,然後靜靜的坐著,雷讓,遠沒有外表看上去對他爹雷訣生不在乎的樣子,這個男人重情,穆梁丘知道,雷讓也知道,穆梁丘比他還重情。也不說話,兩個男人,一躺一坐,時光似乎回到很多年前。
“喂,嫂子,我是唐堯,二哥喝醉了,你來唐朝接一下我二哥。”
在家裡看著電視等穆梁丘回家的寧馨,莫名其妙的就接到了這麼個電話,以為打錯電話的,“額,先生,不好意思,您是否打錯電話了?”
“你是寧馨吧,你家男人是穆梁丘的話,那就沒打錯。”對面那頭聽起來很年輕的一個男人聲音傳了過來,寧馨一聽自己的名字,還有穆梁丘的,看來人家確實是沒打錯電話。
“喂,請問您是…………,喂,喂……”對面已經掛了。寧馨抬頭看了看錶,快十一點了。慌慌張張的上去換了件衣服,拿起鑰匙錢包就往出跑,心裡直打鼓。
穆梁丘怎麼可能喝醉,那麼個自律的人,怎麼醉到回不了家?
唐堯合上手機,得意的看了一圈兒“等會兒嫂子來了你們可千萬別看,一個個兒的還假模假樣,老子今兒個要看看什麼仙女兒勾了二哥這麼個木頭疙瘩的魂兒。”
半封閉的包廂內,五個男人。方才說話的這個,模樣兒最出挑,修剪的極為精緻的髮型染成酒紅色,襯著玉般的面板和俊挺的五官,比尋常人輪廊深刻的線條說明著這是個混血兒。兩隻長腿互相交疊翹的快上天了,兩隻胳膊伸的長長的攤在沙發上,襯衫紐扣開到倒數第二個,底下的風情擋也擋不住,從這張狂的坐姿上就可看出這小主是個土霸王。
其餘四個,穆梁丘,雷讓,孔澤瞿,柴毅然,一字兒散落在周圍,這時候都是釦子半解,放鬆的坐著。四個人,就雷讓跟前的酒瓶子最多,其餘的人,儘管手裡端著紅酒,可是神色如常,穆梁丘的眼睛清明,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孔澤瞿,穆梁丘,雷讓,柴毅然,唐堯,這五個,從前到後,一二三四五,五個男人,自打穆梁丘在十二歲的時候遇見他們,再也沒有甩掉過,也是這幾個人,才不至於讓穆梁丘冷清的徹底。
孔澤瞿,明明是老大,可是卻頂了張娃娃臉,看著比最小的唐堯還嫩,柴毅然,柴司令家的小公子,一張臉看著就帶著軍人的正氣,與唐家二少爺的妖嬈形成鮮明的對比,幾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聚在一起叫別個人看見,那人指定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今兒個,穆梁丘難得沒有按點兒回家,恰好因為雷讓的事兒,於是打了電話給唐堯叫找個清靜的地兒,結果這小子連部隊裡的柴毅然都攛掇來了,於是兄弟幾個恰好聚聚。
席間雷讓無意間說要吃嫂子做的飯,於是差點沒炸了天,幾個人愕然的同時都上去猛踩了穆梁丘一通,最唐堯和雷讓踩穆梁丘猜的狠,哥兒幾個都怒了,自家兄弟結婚,他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說出去讓他們當兄弟的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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