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政治的心都髒!”
駱兵和李仁對視一眼,也就是幷州初立,他們可以算得上是開國功臣。
換做其他諸侯朝堂,他們毫不懷疑自己會被玩死,而且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那種!
“做好你們的事,現在還不是我們能大意的時候!”言晏掃了兩人一眼。
他們現在可是深入匈奴腹地,危險還未解除!
另一邊的冒頓只能獨自喝著苦酒,中原有句老話叫做引狼入室!
只不過之前是中原引他們犬戎先祖入鎬京,現在他卻是引幷州入匈奴。
請神容易送神難!
幷州進入匈奴的時間把握得太精準了。
現在的他還沒有實力去跟王庭叫板,同樣沒有能力去跟幷州抗衡。
所以,哪怕明知是引狼入室,他卻沒有半點反制的手段。
最最主要的是,他還沒發展起來,手底下一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想找一個能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甚至他都不得不維繫著這易碎的安答之誼,他很清楚,他可以不配合幷州的行動,但是結果就是幷州會捨棄他,再換一個人。
“安答一個人喝酒呢?”言晏笑著走進了冒頓的營帳。
見到言晏前來,冒頓也急忙侷促的起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了。
言晏也看出了冒頓的侷促,笑吟吟地開口道,“還是以安答相稱吧,其實論整個草原,無論是東胡、還是大月氏,亦或是匈奴,能稱得上英雄的也唯有安答!”
聽著言晏的話,冒頓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如果可以,他寧可言晏沒有這麼重視他,看重他!
“可是草原只能有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不是嗎?”冒頓苦澀地說著。
“誰能想到當年的輜重營,你、我、胡丹王叔三人之中,最先稱王的會是你!”
冒頓其實也很佩服言晏,當年論身份,論實力,他和胡丹都比言晏要好太多了,可是誰能想到,最先在草原佔據一席之地的會是言晏。
冒頓雖然不清楚言晏具體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其中的過程恐怕也不會輕鬆!
“其實中原有句古話叫做,與虎謀皮,焉有其利?”言晏嘆了口氣,緩緩說著,“在我看來,安答就是一頭猛虎,很多時候我也都在猶豫著要不要與伱合作!”
冒頓渾身一顫,他知道言晏這不是隨口之言,而是真的考慮過要不要除掉自己!
“所以,安答為什麼還是決定要與我合作呢?”冒頓問道。
他必須知道言晏為什麼會選擇跟他合作,否則稍有不慎,那就是萬劫不復。
“因為我們有著同樣的敵人,東胡和大月氏!”言晏嘆了口氣。
作為能在華夏曆史上留下名字的外族蠻夷王者,言晏從未敢輕視過,只是現在幷州主要的敵人是頭曼,在解決掉頭曼之後就是東胡和大月氏!
對於東胡,幷州有趙國和燕國的情報,還能知根知底,有所防備,但是對於大月氏,整個華夏都沒人清楚他們的具體實力。
而對大月氏知根知底的也只有匈奴,或者說是在大月氏為質子過的冒頓!
“最終,我們還是會有一戰是嗎?”冒頓看著言晏,也鬆了口氣。
只要東胡和大月氏依舊強盛,那麼他就有活命的價值。
“這不是當年在輜重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預料到的!”言晏笑著說道。
冒頓點頭,當年他們確實互相約定過將來一戰,卻沒想到過程會是這樣!
“我與呼邪單于聊過了,他會率領殘部返回王庭,宣佈你和大月氏勾結,將他擊潰,而他同樣也會宣佈中立,將你的叛變定義為王庭內部的大單于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