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居然畫出這種東西?不可思議。
“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是白蓮啊!”她在心裡責備自己,不應該讓感情束縛。
天下除了她自己以外,誰都不能擁有她的心。
翠香樓
“爺,您今兒個還是一股腦兒猛灌黃湯啊?”
燕燕拉著劉慶的胳膊撒嬌道,他嫌惡地將她的手揮開。“別煩我!”
“爺,您真是的。”燕燕白了他一眼。“哪個來青樓的人像您這般正經八百,若要喝酒就往酒肆裡去!”
“要你多嘴。”
到酒肆裡就沒有效果了。今晨他故意叫車伕回稟白蓮自己要住在翠香樓、車伕還沒回來,他只有眼巴巴地等待訊息。
“爺,您家的車伕說要見您呵!”鴇母在門外叫道。
“進來。”他揮手示意,車伕進來附在他耳畔輕聲說了白蓮的意思。
“知道了,她只有說知道了?”他吃驚地睜大眼睛。
“是,爺。”車伕必恭必敬地報告。
憤怒瞬間爬上他的心頭,他氣得站起身來將桌子一把推翻。
“白蓮,你欺人太甚!”他狂吼道。
“爺莫生氣,氣壞了我會心疼。”燕燕隨即伸出手來撫撫劉慶的胸膛。
“滾開!”他將燕燕摔到一旁去:“你回去,跟白蓮說我要住遍鎮上所有青樓再回劉府!”他將視線轉向車伕兇狠地命令。
“是!”車伕戰戰兢兢地退下,他也毫不留戀地轉身準備離開。
“爺,您怎說走就走?”燕燕扯住他的衣袖想要挽留,這種火山孝子怎能讓他跑了?
“放手!”他將燕燕一把揮開。
“爺,莫非您是瞎了,我這般標緻您也看不上眼?”燕燕不服氣地喊著。
“你?”他指著她哈哈大笑。“你的姿色不及我娘子一半,還敢說自己標緻?”
燕燕被這句話嚇到了。“你娘子……該不會是數年前在東京失蹤的白菱吧!”
“不是,是她大姐白蓮!”他得意地說完後心又揪了一下,白蓮從頭到尾都不曾是他的娘子。
“白蓮……白蓮……”燕燕喃喃自語地說著,暗自記下這名字。
“我走了!”他將頭一轉,走向人潮洶湧的大街上。
“您是劉慶劉大爺嗎?”
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他楞了-下後回頭。“在下正是劉慶,您是哪位?”
“劉大爺,找您好久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一邊擦汗-邊說道。“小的準備開布莊,苦於資金無從籌措,聽說大爺家財萬貫,不知是否可以向您調個頭寸?”
他吃了一驚,這人居然在街上跟他借錢?“兄臺,此處恐怕不便說話,咱們換個地方?”
“行行行!”那人一副懇切的模樣讓他放心。“那去酒肆吧!”
“原來是這麼回事!”劉慶聽完那人的說明後點點頭。
“若爺有意接手,小的就當您的夥計。明日端陽休市一天,後天即可開張!”
“我知道了。”他掏出衣袖中所有金條。“先把這些拿去吧,順便打點開市事宜。”
“爺?”那人睜大眼睛看著他手上閃閃發亮的金條,不知不覺嚥了口口水。
“拿去吧,後天我要風風光光的開市,叫人都知道這家布莊!”
“小的知道了。”那人取過金條後又向他點頭。“後天再見!”
“嗯,你走吧!”
等那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時,他才猛然想到:“糟了,會不會被騙了?”
他站起身來本想追去詳細盤問一番,一轉念又重新坐下。“不打緊,反正白蓮多的是黃金,只怕幾輩子都吃喝不盡!”
悶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