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鳳冠,扯來被子把她捲成一簡,劫出了“三幫四會”的水寨!
哇啊啊~~氣啊~~
王八蛋!該死、該死的王八蛋!
她為什麼要扮乖?不就是為了自個兒一生就這麼一回的成親大禮嗎?
他、他他……他竟然敢來掀她的喜帕?!
喜帕只有她的新郎能掀,他算哪根蔥、哪根蒜啊?
該死的王八蛋,竟敢搶了她家相公的權利!
被卷在“不見天日”的被子裡,敖靈兒氣得險些掉淚。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暗暗在肚子裡罵,把毀了她喜事的始作俑者罵遍了祖宗十八代。
她不曉得自個兒被帶到什麼地方,那人挾著她飛竄,約莫半個時辰,她被丟了下來,感覺像是躺在地上,硬邦邦的,跟著就一點動靜也沒了。
心焦啊……
又過了一會兒時候,她隱約聽見交談,模模糊糊的,尚不及聽清,忽地打鬥聲響起,她心一凜,想是救兵已至,又記起那獨臂男的烏剛刀十分了得,不禁擔心起與他對打的人。
幸得,武鬥聲響並未持續多久,又是一陣急促的交談,她揪著心想聽個明白,說話聲忽又止了,傳來大吼,跟著一切歸於平靜。
那那那……現下究竟是怎麼啦?
她屏氣凝神,被子裡的杏眼瞪得圓亮亮的。
半晌過去,她終於聽見腳步聲靠近,來人將她抱了起來,走了幾步後,重新將她放下,讓她坐著。
被子被揭開了,周遭一亮,她兩眼微玻В��徘魄辶肆⒃諉媲暗娜耍���至粒�缸盼��目閃�悅ⅰ�
那人劍指疾點,三兩下便輕鬆地解開了她的桎梏。
“司徒馭~~”她大喚,撐開被子,紅袖裡露出兩截藕臂,撲了過去緊緊攬住他的頸,連珠炮般地嚷著:“你來了、你來了!那個王八蛋刀恩海,是他!他好樣兒的!他趁著今兒個賀客多,闖進水寨把我劫走!王八蛋!我跟他勢不兩立、勢不兩立啦!”
“靈兒啊……”司徒馭擁著她,安慰地拍拍她的背,低笑。“沒事了,乖,不怕。”
“我才不怕!我是生氣!噢~~好惱啊!”惱得都快犯胃疼了。
他微微將她推開,見她小臉苦苦的,委屈的淚花在眼中浮掠,知她不甘心到了極點,真是被氣到了。
他內心一嘆,憐惜地摸摸她的頰,溫言軟語地哄著。“你劫走他妻子,又誆騙過他,一來一往算是扯平了,彆氣了,好不?”
輕捏她柔膩的下巴,他傾身啄了啄她嘟高的小嘴。
“唔……”敖靈兒眨動著俏睫,怒氣果然消弭了不少。他的吻一向有安撫人的能耐。
他愉悅地牽唇,知道自己對她的影響,悄悄地將得意藏在心裡,粗糙指腹摩挲著她的嫩臉,替她理著有些散亂的髮絲。
沉溺在他的柔情裡好半晌後,敖靈兒躁動的心緒終於定下,小手攀著他的寬肩,她左右張望了下,沒想到自個兒竟是被刀恩海擄來琴鋪子。
她此時就坐在後頭小院、竹棚子底下的方桌上。
“咦……”
似是知曉她的疑惑,司徒馭兩手滑向她的腰身,掌著她的纖腰,啟唇道:“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處。他把你藏在這兒,除非我來鋪子開店,要不真不曉得上哪裡尋你。”再有,他若忙著尋她,又哪裡有閒情管到琴鋪?自然要好長時候才可能發覺。
敖靈兒眼珠子溜轉了一圈,問:“那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
英俊臉龐有些高深莫測,他鳳目泫湛,似笑非笑。“你之前幹了那麼多『好事』,遲早有人要找上門『報恩』的。刀家那邊,我早讓人盯緊了,今日咱們成親,我暗地裡也託了人盯緊你,怕你出意外。盯你的那位江湖好友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