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抄兜,還低頭踢了踢腳下,胸腔沉了口氣——行吧,就這樣吧,本來也沒指望能瞞一輩子。
後來於逸秋從片場邊路過刀疤身邊的時候,刀疤沖他勾了勾手指,於逸秋腳下不停,也跟逗狗逗貓一樣勾了勾手指,刀疤這才一臉懇切地喊道:「於老師。」
於逸秋:「誒!」
刀疤示意自己身邊:「您來,您請!」
於逸秋這才過去了:「怎麼了。」
刀疤想了想,才道:「最近你多陪陪你沈老師。」
於逸秋:?
刀疤:「他心情可能會有比較大的起伏。」
於逸秋脫口而出:「你偷他家產準備跑路了?」
刀疤:「……」
換平時,刀疤早懟了,這不是有求於人麼,刀疤從善如流地接受了於逸秋的揶揄,接著無比懇切道:「真的,多陪陪。你要有空,他去哪兒你去哪兒。」
於逸秋一臉探究地回視。
刀疤露出一個「別多問」的討好神情。
於逸秋:「好吧。」
刀疤抬手抱拳表示感謝,又說了句:「過幾天戴躍會過來,到時候你看戴躍進房車了,你也去。」
於逸秋:?
於逸秋再次脫口而出:「跟過去當電燈泡?這不好吧。」
刀疤:「……」
不是,誰讓你嘴裡說著不好,表情還一副吃瓜神色的?
刀疤:「別管其他,你去就是了。」
說著再次抬手抱拳:「算我求你的,算我欠你一份大人情,回頭我當牛做馬回報你。」
什麼呀?
於逸秋面露不解,但還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好吧,我到時候也去。」
「不過如果沈老師讓我下車,那我就沒辦法了。」
刀疤抱著拳:「不會的不會的,你是他的開心果,他巴不得天天揣著你,不會讓你下車的。」
「哦。」
幾天後,到了戴躍要來的這日,戴躍人還沒到,刀疤便提前支會,讓於逸秋先跟沈濯上房車。
於逸秋跟了,上房車的時候扭頭沖刀疤看了看,刀疤直衝他抱拳,恨不得給他跪下。
於逸秋比了個ok,跟著沈濯上了房車。
只有他們,兩人就跟日常相處那樣,隨便聊聊,隨便說笑。
於逸秋閒不住,沒坐,在車裡來回走動,這裡看看,那裡摸摸。
沈濯坐在餐桌前給於逸秋剝柚子,滿車廂都是柚子皮的清香。
於逸秋還說呢:「被明醫生知道就完了,他都說了要你給我控水果。」
沈濯把剝出來的一點柚子肉塞到於逸秋口中:「就吃兩口,不是讓你全吃了。」
於逸秋和沈濯隔桌坐著,手抵著下頜,胳膊撐著桌子,手都不用動,只用張嘴就行。
戴躍就是在這個時候露面的,人站在開著窗的車外,抬眼看著車裡,一聲不吭地看著,落向於逸秋的目光帶著清晰的敵意和冰冷。
於逸秋起先未察覺,還在邊吃柚子邊讓沈濯給他把果肉掰小些,等他察覺到準備轉頭往窗外看去的時候,沈濯已經伸手拉上了窗戶,於逸秋連戴躍的影子都沒看見。
不久,戴躍上了車,於逸秋才知道戴躍到了。
他下意識伸手,要從沈濯手裡接過柚子自己剝,沈濯沒給他,撕了最後一片果肉,依舊親手餵到他嘴裡。
而這一次,於逸秋邊張嘴邊抬頭,一下對上了戴躍看過來的目光。
那眼神非常的直接,寫滿了不可思議和冰冷的敵意。
於逸秋心道這是幹嘛,不就吃個柚子麼,跟我搶了你家保險箱一樣。
沈濯則沒多看戴躍一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