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寶寶?
對沈濯來說,這是多陌生的詞彙。
於逸秋眨眨眼——爸爸?對他來說,崽崽的爸爸應該是他自己啊,如今卻成了他意想不到的另一個人,感覺上也非常的陌生。
沈濯繼續翻起選單:「給你點份粥?」
於逸秋趕緊搖頭,別,千萬別,「我最近喝粥喝夠了。」夠夠的。
「我想吃肉。」
沈濯:「吃得下?」
於逸秋:「試試唄。」
等點好餐,選單撤下,服務員也離開了,於逸秋及時想起今天見面的目的,一手拿衣服繼續捂口鼻,一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什麼,擺到桌上,指尖壓著,推向了沈濯。
是沈濯在泰國時留給他的那張銀行卡。
沈濯看著,沒接,目光抬起看於逸秋。
於逸秋的笑臉掩在衣服後:「還是還給沈老師吧。」
沈濯沒說話,沉穩淡然地將人看著。
於逸秋笑著解釋:「所謂拿人的手短,這麼多錢,我要是但凡用了,得在沈老師你面前手短多少。」
「何況我不缺錢,自己也有錢。」
「謝謝沈老師的好意,還是拿回去吧。」
沈濯這才開口:「會有用到的時候。」
於逸秋還是笑著:「我生的是個凡胎□□,又不是個金疙瘩,哪兒用得上1000個。」
十分客氣道:「沈老師抬舉我了。」
又嘴甜道:「我知道沈老師給我錢是好意,是沈老師人好。」
「心領了,真的。」
「卡拿回去吧。」
沈濯沒說什麼,也心知於逸秋不是在演欲拒還迎,是真的拒絕。
換別人,沈濯會考量著拒絕背後是不是有更多的利益期待,可眼前人是於逸秋,沈濯便沒有往那方面想,但也沒有收回卡,而是說:「拿回去,你可以選擇不用,這是你自己的事。」
於逸秋心裡嘖道大佬怎麼還好賴不分呢。
這是跟錢過不去嗎,一定得找個人花自己的錢才開心是吧。
於逸秋這時嘀咕:「都說了拿人的手短。」
沈濯連卡都沒碰一下,只拿起茶杯淺飲。
聽到於逸秋的話,他淡淡問:「我問你要手了?短什麼。」
於逸秋又嘀咕:「我花了你的錢,寶寶還不得跟你姓。」
沈濯放下水杯,徑直看過來:「一千萬就可以跟我姓?」
於逸秋立刻搖頭。
不可能,多少錢都不可能。
沈濯示意卡,語氣淡,態度強勢:「拿回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於逸秋又打算搖頭。
沈濯一句話捏住死穴:「孩子還生嗎。」
於逸秋忙不迭伸手,把卡拿了回去。
速度之快,沈濯看了,心裡默默好笑。
於逸秋這時略帶不滿地嘀咕:「威脅我。」
沈濯聽到了,沉穩回:「作為孩子的父親,我給孩子花點錢,不應該?」
又解釋了句:「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不需要。」
於逸秋便沒鑽牛角尖,也沒再繼續堅持幾見。
他想沈濯都這麼說了,那他就留著卡以後給孩子唄。
行,收就收著,反正他不會花裡面一分錢。
於逸秋揣好卡。
後來上菜吃飯,於逸秋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他吃幾口就拿衣服捂住鼻子嗅一下。
吃幾口嗅一下。
而衣服的主人就坐在桌對面親眼看著。
於逸秋嗅多了,怪不好意思的,耳尖都紅了,在沈濯又一次無聲看過來的時候解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