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當然知道於逸秋只是打個比方,不是那隻小狗,但這個比喻依舊讓沈濯聽沉默了。
他看著桌不對,問於逸秋:「你做過那隻小狗?」
於逸秋神情輕快地聳聳肩,不知在說是,還是在否認。
沈濯接著道:「但我如果喜歡小狗,是不會只每天過來餵一餵抱一抱的。」
嗯?
吃著飯的於逸秋看向男人。
沈濯淡淡笑了下,沉穩又沉著的模樣:「我什麼人,喜歡什麼,還用多考慮?」
「直接就帶回家了。」
於逸秋眉峰輕挑,伸出大拇指比了個贊。
沈濯這時道:「小狗,要跟我回家嗎。」
給於逸秋聽樂了。
於逸秋笑著回:「我才不是小狗。」
他說得天真爛漫:「我是小鳥鴿子大雁,方方正正的磚頭盒子困不住我,天空才是我的家。」
沈濯答:「我送你一片森林?來嗎。」
於逸秋搖頭晃腦地表示才不要。
後來的下午,拍戲之餘想到沈濯說喜歡自己,於逸秋說不高興是假。
他從片場裡往場外邊的沈濯那裡看去,見沈濯人還在、一直在,就猜到沈濯是特意為他留下來的了。
他趁空跑過去,問:「沈老師都沒別的事忙的嗎。」
沈濯嘴邊擒了絲笑:「不是在忙你麼。」
於逸秋:「我拍戲啊,我這兒有什麼可忙的。」
沈濯這時道:「要不要演技指導?我演技還成,可以分享點經驗。」
於逸秋:!!!
這可是六金影帝的實力!
「要!」
於是等後面李陶進片場,就看見於逸秋拿著劇本跟沈濯站在一起聊著什麼。
李陶正要生氣,他不好好準備和拍戲,跑人大佬那兒現什麼眼?
直到盛為君在一旁嘀咕了句:「今年這什麼事業運啊,又能拍電影又能有大佬指導演技的。」
指導演技?
李陶往於逸秋那兒眺望過去,著實意外了下。
那邊,沈濯非常有耐心地和於逸秋認真分解分析著角色的內心與處境:「這個階段他隨波逐流還怕死是正常的。」
「被強拉進軍隊,當兵原本就不是他本來的意願,何況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是個人就怕死……」
於逸秋聽得特別認真。
沒幾天,片場邊多了把休息椅,不是哪個演員的,是沈濯的。
椅子也沒和其他扎堆放的椅子擺在一起,而是形單影隻的一個,沈濯坐那兒,也是一個人。
他一個人實屬正常,畢竟《鎮山河》這劇眼下的拍攝還只是一些群演和新人演員在參加,沒人敢瞎晃到沈濯一個大佬眼前找存在感。
幾個年輕演員坐一起,會有人好奇地向於逸秋問起沈濯,還會奇怪沈濯為什麼在他們劇組,難道沈濯也有參演?
於逸秋答得含糊:「不知道啊,可能吧。」
「你和沈老師不是挺熟的嗎。」
於逸秋:「沒有『挺』,還好。」
「哎哎,沈老師看過來了。」
於逸秋坐在休息椅上瞥過去,想了想,拿起手機:【沈老師怎麼不過來?】
沈濯:【在等小狗。】
於逸秋噗一下笑了,看看沈濯那裡,見沈濯也在看自己,還挑了挑眉峰,沒忍住,還是起身過去了。
「沈老師。」
於逸秋走近了喊。
沈濯卻喊他:「小狗。」
於逸秋:「我才不是小狗!」
沈濯:「小鴿子。」
於逸秋哭笑不得:「沒有!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