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不希望你趟進這汙泥裡來。。。。。。”
綠酒尊前微醉,陽關疊裡離聲。
當晚,方晏做了番喬裝改扮,與蔚緦、溫涵之等人告辭後帶著五名護衛秘密離開了京城,縱馬揚鞭往南疾馳而去。
第四十六章
方晏離開後,蔚緦驀然空落了幾分,雖然來到了溫涵之的身邊,卻總覺得若有所失,只是提不起勁來。
溫涵之怕他無聊,處理公務之餘,常來找他閒談。蔚緦見著他便覺得依戀,少年心思藏不住,有時難免會講出幾句想念方晏的話來,輔國公若有所悟。
其實方晏的資訊一直不曾斷過,自順利到達蜀地後,常有軍報傳回,溫涵之每每進宮回來便能帶些訊息給蔚緦,兼之頻頻飛鴿傳書,故而蜀地現下的情況蔚緦俱是瞭解的。
過了一個多月,傳來的皆是捷報,蔚緦漸漸放下心來,一鬆了精神,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復又升了起來。現下住在國公府裡,大哥就在身邊,嗯。。。。。。這倒是便利了許多。
漸漸地由溫涵之起先去找他轉爾變成他開始粘著溫涵之,卻也不說些過頭話,只是喜歡呆在輔國公的身邊,為其添茶倒水,做些小廝的活便覺得心滿意足。
溫涵之心下是糊塗的,瞧蔚緦對方晏的掛念模樣,本以為這孩子定是心繫賢王,卻不知為何又纏上了自己?他疑惑不定,下意識地開始迴避少年。
蔚緦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清楚地知道溫涵之暫不會回應自己的感情,也不氣餒,暗地裡默默給自己打氣。
這期間雪鴿飛了回來,順著主人留下的引路香來到了國公府上,蔚緦方才明白,原來父親當年果然滅過一個江湖魔教,想來那個頭戴斗笠的人應是自焚未死的昔日魔教教主殷蘇杭。
少年有些不樂意了,明明是此人自己殺人、自己放火,如何怨得父親,何況他們糾集正道燒燬雲岫在前,若不是先祖英明,此時雲岫的人早已灰飛煙滅了,這仇究竟該怎麼算呢?
溫涵之笑道:“此人練的是魔功,後又面容俱毀,心性難免偏激!”
蔚緦奇怪道:“據父親所言,他已將這個魔頭的真氣破了,如何又恢復了武功?”
溫涵之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
蔚緦想不出個結果,只得又寫了封信讓毛毛帶回去向父親詢問,或許父親能解釋一二。
這日,蔚緦照常來找溫涵之,卻見輔國公臥室內只有孫楚一人正在細心地做著整理,開口問道:“孫管家,大哥呢?”
孫楚回頭笑答:“是蔚公子啊!老爺一早上朝去了。”
蔚緦“哦”了一聲,悻悻地迴轉慢騰騰走向自己的院子。
頭頂上傳來撲愣愣鳥羽振翅的聲音,蔚緦抬頭瞧了瞧,忍不住笑了起來:“毛毛!”
毛毛的小豆眼圓溜溜地瞪視著蔚緦,少年衝著小鴿子扮了個鬼臉,將它託在掌心中,從爪子上取下了紙條,加快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關上門,展開紙條,父親勁挺的字跡墨痕清晰,蔚緦通讀一遍,鼻子微微皺了皺,原來世間還有這種功夫,破了真氣竟然能夠再練。
父親在信尾殷殷叮囑,魔教人輕功不佳,若是碰上了,不要硬拼,逃跑為上,千萬記住不可與殷蘇杭動手。
蔚緦得意地揚了揚眉,還是爹爹說得對,輕功好能逃便行了,別的不練也沒什麼要緊的!
將紙條收進抽屜裡,蔚緦找了些食物餵給毛毛。適才他讀信的時候,可憐的小鴿子眼巴巴地立在桌子上,目光渴望地望著小主人,只盼小主人善心大發,給些好東西吃吃。
少年甫將食物放在掌心中,小鴿子便迫不急待地跳了上來,悶頭啄個不停。
手心癢癢地,少年微笑著撫過毛毛順滑的羽毛,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