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鷹將那介紹函撕去,一手撒向溪中,他爽聲道:“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全是看中你本領,縱使馬群飛想跟你要點什麼,你告訴他便是,我不會在乎這些。因為對你,我應該沒什麼秘密了吧!”範通不敢多言,如此胸懷主人,平生僅謹見,他覺得心頭更亂。
南宮鷹道:“為了表示對你的重用,我派你前去銅城十八村,調查朱銅城冶煉寶劍之秘密,老實說,我一直想得到這秘術,因為能夠煉出精利武器,才能在沙場上盡展雄風!你可願意接受?”範通愣住了,南宮鷹竟然一開口即說出心頭最深秘密———要是讓朱銅城知道,不兵戎相見才怪。何況朱銅城又是他妹婿,如此家務事更不便告訴他,他卻說給自己聽!除了推心置腹之外,誰肯說呢?“你願接受此任務嗎?”南宮鷹再次追問。
範通登時感激拜禮:“屬下受重用,豈敢放棄機會?自該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有你的,這句話最讓人中聽!”南宮鷹笑道:“以後全靠你了,記著,朱銅城賊得很,你不要行險,能偷多少算多少,當然,偶而也要探探他在幹些什麼事,免得你無聊死了。”
“小的遵命!”範通拜禮,笑態掬人。“事不宜遲,你快洗把臉,就此出發。”
南宮鷹抓出兩片金葉子,交予他,道:“一時帶的不多,你省著用,若不夠,我回去再拿。”“夠了,夠了!”範通激動接過金葉子,想起馬群飛從未對自己如此慷慨過,他不禁暗暗決定,得好好表現此次任務不可:“當秘探,又不是去花錢,帶的太多,反而讓人起疑。”南宮鷹淡笑:“那就以後當獎金吧,你先去,大概不到半個月,我也會去。”範通怔愕:“少堡主是去逛逛?”
“不是,可能繞道吧!”南宮鷹道:“我爹和大漠兇僧李鐵人有仇,他又在伏龍山;從這裡到伏龍山,得經過銅城十八村。”“我懂了!”範通欣笑:“到時若有訊息,必定告知公子,屬下這就去辦事!”連黑臉也不洗了,凡事請究速度的秘探,果然犯了職件病,剛聞聲,立即拱手謝禮,一勁兒直奔山頭.眨眼不見。
南宮鷹感觸一笑:“若能真的將他收為己用,自也是一大助力。”他考慮的還是馬群飛那頭。雖然他是自己姐夫,但利害衝突之下,誰又不為自己打算呢?瞧瞧寶馬,總是深情望著自己,南宮鷹掠飛馬背,摸摸愛馬鼻頭,欣然而笑:“青雲,只有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好友!”寶馬輕嘶,相通心靈,使得它感受那股喜悅,輕蹄一揚一又自馳騁於藍天草原上。綠野處處,風迎草香飛,何等怡人景色。
忽見飛鷹堡上有人奔騎而下,南宮鷹一眼即已認出是總管那匹黑馬,立即迎向前去,兩人交會於山腳下。方君羽面露喜色:“成了,堡主聞及李鐵頭行蹤,急得直跳腳,恨不得馬上出征。”
南宮鷹自也高興:“如此一來,倒是進行十分順利。他還說什麼?”“他硬要你同行,大概怕你在背後搞鬼吧!”方君羽道:“堡主要我通知你,明天準備五十騎,當先鋒,前去掃蕩伏龍山,而後將李鐵頭留給他即可。”
“五十騎?”南宮鷹不解:“我爹每次出征不都是浩浩蕩蕩,非得找一大堆人壯聲勢?”方君羽道:“屬下問過,堡主已捎信給朱銅城,要他派兵百騎以助陣,他的威風並不減。”“朱銅城?”南宮鷹直覺想笑:“他會答應?”“我看會吧!”
方君羽道:“朱銅城也是堡主女婿,多多少少得顧點面子。”南宮鷹卻不這麼認為,這個朱銅城自恃母親是華山派掌門女兒,對大漠這些化外之民老是放不在眼裡,他未必會買父親的帳。然而,話出於總管之口,他自不便反駁,遂道:“我已聯絡馬群飛,到時派人把我爹接走便是。倒是爹武功甚高,得想個法子制住吧!”
方君羽輕嘆,從懷中拿出一白玉瓶:“就用它了,苗疆的散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