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升,價錢公道,一人只准買一升,不甘願的站到後面去。”
當然,他是指想要多買幾升者,可私底下解決。
一時速度加快,後頭買油人怨聲始較平息。
南宮鷹穿著一身素青便袍負手而出,玉樹臨風模樣直讓人指指點點,暗道這就是老闆,有人甚至猜他乃王公貴族身分,南宮鷹仍是一臉自然笑意,不瞄群眾,只瞄口袋漸漸長大的範王先生。
“賣油需要站那麼高嗎?”南宮鷹笑笑地說。
才趕到長安不及兩天,範王即已賣完六車油,拚勁可想而知。
範王乾笑道:“這樣比較好指揮交通……”
“什麼交通?”南宮鷹笑道:“你怕有人會撞車?”
範工乾笑:“那可不一定,當他們聞了桂花香油之後,說不定就陶醉昏於當場……因而發牛車禍。”
南宮鷹笑道:“這豈不壞了狀元牌香油之招牌?”
“不是那中毒的暈倒!”範王笑道:“是陶醉那種暈倒,兩者不一樣。”
“可是我看了那麼久,怎沒人發生?”
“被抬走了!”範工乾笑道:“我是不容許此是發生在狀元油行門前的……”
忽然一婦人聲音傳出:“他吹牛,他亂漲油價!”
立即有幾位貪小便宜婦人起鬨。
範王登時緊張:“你敢胡說,不賣你油!”
南宮鷹立即伸手製止他叫喊,範王暗自叫糟,揩油水揩出毛病,準會跪到天亮,不僅是他,連範通都為兒子捏把冷汗。
那婦人見及南宮鷹似在為他撐腰,膽子不由大了了:“他隨便亂漲價,有時候還漲到五兩銀子一升呢!”
南宮鷹招手要她出來,含笑道:“你很細心,我送你一壺便是他叫範通拿出一壺油想交予婦人,那婦人卻覺臉紅:“不好意思吧?”
南宮鷹含笑直道沒關係,她始高高興興收下,隨後南宮鷹含笑面對顧客:“多謝各位愛護本油行香油,在下感激不盡。
“然而由於這油存貨不多,就像古董,越舊、越少越值錢,說不定明天來買,得花五兩銀子,當然,如此做未免有些奸商。
“但有人要買,我們還是要賣,我這位小兄弟其實也不在乎那些零頭,他只是想利用這機會訓練一下生意經,或者說他好玩也不為過。
“這樣好了,現在分成兩隊,一隊就賣三兩銀子,且只能買一升,一隊隨便喊價,數量不限.諸位自行挑選,如何?除了買油,也陪我這位小兄弟玩玩吧?”
此番話說出,不但保住範王顏面,且又替狀元香油開啟另一番價碼,還安撫了群眾心緒,倒是一舉數得。
範通父子聞言不禁暗自感激,少堡主並未使自己當面難堪,實在夠意思。
範王自是擠出笑容,跳到另一隻銅獅,邊敲邊笑:“聽到沒?有誰要陪我玩?哪個大牌員外買油要等的呢?三兩三的到這邊來。”
他方喝出,立即湧來十數名男人,搶著要多買,那頭幾乎清一色變成女流隊伍。
如此一來,夾在女人之間的男人終也站不住,全往左側擠來,形成男女分路,始解決了喊價問題。
南宮鷹再次瞄了範王一眼,始瀟灑往裡邊行去。
範王幹聲一笑,雖然他知道亂漲價有礙信用招牌,但既然已分兩路,大概形成願打願挨局面,那是不賺白不賺,他又猛敲銅勺,大聲叫喊:“來來來!我家主人恩賜,買油不必等!出價就賣!喊了算數!”
“三兩五錢,給我一桶!”一位胖員外粗沉聲音大喝叫出,他頓在七丈遠,像尊彌勒佛識顧得威風氣勢,不願跟人擠。
範王立即叫好:“三兩五錢,賣你十升,夠不夠?”
胖員外直叫夠了夠了!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