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三十五兩到手,五兩銀子落人大口袋,範王顯得更實在。
喊價氣氛一時興起,生意更形旺盛,交易銀子不斷滾滾而來。
裡頭不斷盤算計帳的銀萬金撥著算盤叭叭響,額頭汗水流不止,他卻拼勁十足。
突然發現問題,毛筆丟給一旁幫忙收銀子的銀月小姐,大步追向門口,喝向範王:“怎麼搞的,不是正好三兩整數,怎又多了幾錢幾錢?你知道多那‘錢’字,我要多畫幾筆?”
竟然忙到連寫字都嫌煩地步!
範王訕笑:“有錢賺還嫌多?這是新方法,你吃不了就丟在一旁,待會兒我去收便是!”心想先前漏收油水,實是不該。
銀萬金想想也有道理,他實在太忙,無暇再理小毛頭,急急又沖人裡頭算帳去了。
範王經此通知,終也特別小心收零頭,然而他那口袋又能裝得了多少?頂多百兩千錢就壓得他喘不過去,不得不叫父親代為經營,自行溜去卸貨再說。
混在古樸大廳裡頭者,除了銀萬金和銀月之外,另有留了八字鬍的瘦瘦老人李威南,以及含笑而立的南宮鷹。
李威南雖幫著數銀子並裝箱,卻一副老僧人定模樣:“以前沒看過金山銀山,現在看了一大座,倒跟石頭沒兩樣。”
此廳四方格局,最裡側本是置有八方太師椅,此時全部移到左牆角,用以堆銀子。
由於碎銀過多。箱子又不夠、遂往中間倒,兩天下來,竟然堆得比人高,難怪李威南要吐禪話了。
南宮鷹本是幫忙銀月裝箱,但有人說話,他總得回答,輕笑道:“威南縹局以後要改成威南銀庫了,總縹頭願意承攬?”
“不願意!一李威南一口回絕。
“喔?”南宮鷹含笑:“可有特殊原因?”
“貨太大,我吃不下!”李威南欣然一笑:“何況我覺得賣油比保縹好賺,已叫我兒子回來,準備改行,少堡主拉他一把,我心滿意足了!”
“總鏢頭見外啦!”南宮鷹笑道:“向您開口借場地,您已是狀元油行一股東,將來利頭又怎少得了您呢?”“那是我,跟我兒子又差一截!”李威南笑道:“我是想叫他多學學少堡主眼光和氣勢,不要老悶在家門,一點兒出息都沒有。”
“人各有志啊!”南宮鷹道:“我要不是要養那麼多人,我倒願意落個輕鬆,不過,發財滋味也不錯就是!”
瞧瞧銀月那含情笑容,南宮鷹不禁覺得更是滿足,和愛人共同數銀子,自也樂趣無窮,尤其又在柳紅女不計名分之下,他有更大空間向銀月解開心結,也好共享齊人之福。
李威南笑了幾聲,隨後問道:“少堡主已經準備開分行了吧?”
南宮鷹笑道:“有這麼打算,只要油源足夠,我準備賣到全國,就跟丐幫賣鹽一樣了吧!”
“那得要相當人手才行!”李威南道:“丐幫足足有五萬徒眾南宮鷹道:“我大概不必那麼多,因為丐幫還要行乞或當保鏢,我只專心賣油!”
“那也得要上萬手下。”
南宮鷹有此自信:“至於在中原,或許就要拜個碼頭什麼的?”
“找丐幫,或能幫助一二!”李威南道:“不過長久之計仍在於自行護送,就像丐幫,哪需靠什麼僧面佛面?”
南宮鷹當然也只是禮貌上拜個碼頭而已,他連火炮都搬來,還怕哪個傢伙敢搞鬼?
他道:“丐幫,我有點兒交情,哪天前去討教便是。”
李威南道:“或許你該叫出‘狀元幫’什麼的,如此隨時可在任何城鎮開啟市場而不被攪和,否則有人見錢眼紅,自會打你主意。”
“用飛鷹堡三字不行?”
“雖可以,但總有人侵中原意味,何不換湯不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