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東三鬼一向狂妄!”李定道:“我想他該是打了即跑,正面想跟丐幫為敵,他們還沒那膽子。”
兩人仍自監視四周行人,目光卻不時瞄向南宮鷹,畢竟兩人已認為他是支援者,當然得隨時傳出心照不宣之訊號眼神才是。
南宮鷹不明究理,但對方眼神送來,他總得善意回應,一時間,倒也配合得天衣無縫,更讓對方感到安心。
範王則興沖沖地奔回,低聲道:“四個、三個麻袋,趕不走啦!因為他們在當保嫖,不必討銀子,我們對他們有了嚴重誤會。”
南宮鷹稍驚:“丐幫弟子也當保鏢?”
“是啊。”範王道:“聚賓樓每個月付保護費一千兩銀子,他們當然要負起保護之責!”
南宮鷹頻頻點頭:“是了,丐幫除了行乞,收規費恐怕也是項重要收入……可惜飛鷹堡立足大漠,根本不能如此做……”
範王道:“我們可以等他們到關外開酒樓,再收規費啊!”
範通斥道:“笨蛋!酒樓要是好賺,不會自己開?光抽一千兩,樂個什麼勁?”
“對喔……”範王搔著頭,一時也沒有主意。心念一轉,又道:“對面那前輩叫我們回去,明天他要教些新招,他說當街拉客已落伍,丐幫早不用,害我當了一下午皮條客,糗得很!”
“誰叫你想銀子想得發瘋!”範通斥笑:“該派你到花柳巷才對。”
範王乾笑:“爹,別鬧了,我才十歲,要是被拉走,破了童子功,將來如何面對祖宗十八代?”
範通道:“少貧嘴,他們還說了什麼?”
“沒有。”範王道:“只有發財術,這正是少堡主最想要的。”
南宮鷹道:“卻不知發大財還是小財。”
“大概小財吧!”範王道:“瞧他那種人,說話都漏風,錢財必定隨話漏去,發不了什麼大財的。”
“小財發多了,自能成大財!”南宮鷹道:“明兒看看也好。”
迎目向戽斗俠笑容稍露,戽斗俠以為南宮鷹在打暗號,自是含笑回應,兩人各有誤會談笑著,卻配合得天衣無縫,誰也沒想到,這根本是兩碼子事情。
稅目間,忽見得戽斗俠站立而起,兩眼直盯一名臉面發白,行路大晃八爺步之乾瘦漢子。敢情那人即是挑釁者,號稱冷麵鬼的毛不開。
田生竹警覺地通知李覺,兩人同往冷麵鬼包抄過去,如此一來,就算鬧事,也跟聚賓樓無關。
範王見狀,急叫:“來了來了!敗類來了!”
南宮鷹這才感覺出對方真正任務:“原來他們是在等對頭?”
瞧及雙方已碰面:“會是誰?”瞧下去自能明白。
但見那冷麵鬼本是一身百姓打扮,連腦袋都戴著包頭帽,想混入聚賓樓再鬧事,然而仍被發現,他還想裝:“兩位有何貴幹?擋我去路做啥?”
戽斗俠訕笑:“別裝了,毛不開,識相點,摸著鼻子走人,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李寬冷道:“什麼不好惹,惹到丐幫地盤,未免太不長眼睛了吧!”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冷麵鬼斥道。
戽斗俠訕笑:“還裝?任你打扮如何出神,這張死人白臉就是你的標記。那兩顆紅濁眼珠也該漆漆別的顏色吧!”
冷麵鬼眼看掩藏不了身分,突然扯下包袱,抽出分水刺,猛地刺向兩人,哈哈狂笑:
“別人怕你丐幫,本人可不買帳!誰得罪川東三豪,只有吃不完兜著走!”
那分水利白中帶青,分明淬有毒物,毛不開又是拚命一擊。
威勢目不在話下,戽斗俠和李寬同聲喝出,先是暴退三步,以待對方,隨即掄揮打狗律,左右夾攻過來。
但見棒影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