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需要做些什麼?”格里斯問到。作為宗教的唯一主神,肯定需要做點什麼,但格里斯並不知道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羅伯特突然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格里斯,神情有點古怪的說到:“神祇的責任是庇護自己的信徒。”頓了頓,他又嘆了口氣後接著說到:“當然,不庇護了不要緊,偶爾抽空展示一下神蹟也行。”
世上有哪個宗教,它的神祇能隨時隨地庇護所有的信徒?當然沒有,所以人們早就習以為常。更重要的是,你庇護某一個信徒,還不如展現一場虛有其表的神蹟來的轟動,效果也更好。
羅伯特還在神聖議會的那段時間就發現,議會里這種虛有其表的儀式,表演,節日越來越多。反而真正救助信徒的比如求濟窮苦信眾,開展免費診療,收養無依孤寡等傳統的工作起來越少。
一場盛大的神恩節,一場莊嚴的頌歌會,一場華麗的神聖歌劇,就能吸引大批大批無知的民眾,比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去救助孤寡,診療病人要快得多了。
很多時間事情就是這樣荒謬,做實事的比不上虛有其表但包裝華麗的表演,逐漸的,羅伯特越來越覺得,神聖議會不像一個宗教,而更像一群演技出眾的演員所組成的劇組,從教宗到最底層的牧師,都是出色的演員,反而那些信仰虔誠的信徒,在議會里完全沒有上位的可能。
也許羅伯特的虔誠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動搖的,以至到現在,他可以毫無顧慮的做出一些堪稱褻瀆神靈的舉動,比如冒充某個神祇的信徒,當一名徹頭徹尾的神棍。
格里斯歪了歪腦袋,他不太明白羅伯特後面補充的那句話的意思,不過庇護信徒那是理所當然的,他平常也很用心的庇護自己的子民。在死亡世界,所有的領主,都會用心的庇護著自己的領民,無法庇護自己領民的領主,不是個合格的領主。庇護信徒這種責任,他早就承擔很久了。
如果只是庇護自己信徒,格里斯完全不覺的為難,只不過是把庇護的範圍擴大一點,從子民擴大到信徒而已。
“嗯,對了。”羅伯特又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到:“以後不要隨便出現在信徒的面前,保持神秘感。”此刻他們已經飛到廣場上空,只是天色較暗,還沒人注意到他們。不過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再靠近的話就會被場中的人發現了。
神秘感?為什麼要保持神秘感?
似乎看出格里斯心中的疑惑一樣,羅伯特接著解釋到:“只有保持距離與神秘,才能獲得敬畏,沒人會對經常出現在身邊的事物保留敬畏之心的,因為那太平常了。”
信仰的傳播是一件非常高深的學問,艾達緋克的火之神殿出現在比神聖議會還要早,現在卻連神域都荒蕪了。神聖議會歷史上並沒有幹過什麼特別重大,影響人類走向的事情,卻越來越壯大。如果不是因為深淵魔物的入侵,神聖議會絕對是當之無愧泛大陸上最有影響力的宗教。
這些格里斯當然也不懂,即然專業人業這樣說,他只好停下來。其實就算沒有親身去到廣場,透過靈魂延伸,他可以更清晰更全面的看到廣場上發生的一切。只不過習慣了‘親眼’所見,所以才會飛過來。
“你還需要找一個信徒,做為你在人間的神者,代替你去行使你的權利,履行義務。他將是你在人間的代言者。”羅伯特說到。
“你嗎?”像神聖議會,教宗就是主神在人間的代言者,羅伯特這樣說,難道還想順便成為他的神使?
“我不行,這個人需要由你完全掌控。”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你還控制不了我’的意思了。
格里斯頓時感覺到,建立一個宗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好多煩瑣的事情啊。
有羅伯特這樣的專業人士在場,格里斯干脆甩手不管了,讓他去折騰,只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