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救我脫困,苗霍兩位先生定能帶著前輩逃出,斷不至於飲恨於此,前輩也不用受困在陣中,晚輩有罪。”
南宮璟擺擺手:“沒有你牽制住他們,苗霍兩人斷沒有機會接近地牢,我們看到你遇險,不能見死不救,這一切都是機緣,半點不由人,你無需自責,我所有愧於他們的,是一直以來顧及南宮家的顏面,沒有及早制止南宮騏的野心,這才令其越陷越深,終釀成此大禍,無論是作為家主,還是人父,我都有過。”說完,低頭不語,黯然神傷。
楚天闊見此情況,也不知如何勸慰南宮璟,又不好問為何南宮騏要投靠混元教,只能相對無言,半晌,南宮璟才振作起來,抬頭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往黃山,解救南宮暗脈,不知道楚少俠可願意助我南宮家度過此劫?”
楚天闊說:“晚輩此行,正是要去黃山腳下與找南宮驥兄,上次我和燕前輩父女來南宮家赴宴,後來得前輩之助躲過南宮騏的搜捕,但逃至後山時刻,竟遇上了一胖一瘦兩個老頭,後來我得知那是混元教的幽冥雙煞,我雖然手刃了此雙煞,當燕家有個朋友卻被一煞的寒冰掌所傷,寒氣侵體,後來驥兄指出他在黃山附近的齊雲山中遇到過一個道人,道人煉有一種極陽丹藥‘赤龍珠’,或可解此寒毒,於是驥兄就帶著燕家父女和這位朋友前去齊雲山求藥,我此行也是為了與燕家會合。”
南宮璟點點頭,說:“原來如此,那夜之後,我聽得訊息說後面渡口死了人,是兩個老頭,屍體已經被收斂運走,卻沒有想到竟是幽冥雙煞。”突然,南宮璟臉色一變:“不好,如果燕家人還在齊雲山或者黃山,恐怕也會收到牽連。”
楚天闊聞言一驚,是啊,辜道吾和南宮騏派去追殺南宮暗脈的人,絕對不會留活口,如果燕家人還在,恐怕也會遭暗算,楚天闊心中著急,因為燕家幾人武功都不算太高,遇到上乘高手恐怕很難倖免。
南宮璟問:“你傷勢如此?”
楚天闊運氣一週,感覺內臟還隱隱作痛,氣息不是很順暢,但勉力還是可以闖一闖,身上的外傷也都已止血,應該沒有什麼大礙,遂對南宮璟說:“晚輩可以背水一戰,辜道吾和托缽僧的傷勢不在我之下,沒有高手牽制,只要避開暗器陣法就能突圍而去,只是前輩你一個人……”
“我不會有問題,他們絕對闖不進這‘玉鏡陣’。”
楚天闊對“玉鏡陣”也充滿信心,只是重兵壓境,不定什麼就想出什麼攻城法子來,遂說:“晚輩擔心前輩身體傷勢,不知道是否可以用內力逼出金針?或者由晚輩灌注真氣以助力?”
南宮璟搖搖頭說:“萬萬不可,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天竺的一種佛門秘技,叫‘鎖龍針’,佛門不興殺生,對付無惡不作的邪魔外道往往採用這種鎖氣封脈的方式,用一種奇妙的運氣方式以及特定的插針順序,將人的氣脈封住,其中有用力大小、時機、順序之別,不知道其中奧妙,斷不可胡來,否則輕則終生殘廢,重則經脈倒轉,暴斃身亡。”
楚天闊不知道這種妖術竟是一種佛門心法,心中暗暗咋舌,但事情彷彿也說得通了,西錦山那怪客的杖法,按風神相和聶十九的推測,極可能是來自天竺的“瘋魔杖法”,是達摩祖師在天竺所傳,而這托缽僧用的也是天竺佛門心法,可見這二僧無疑就是辜滄海從天竺請來的幫手,楚天闊把西錦山那灰衣怪客的事,以及風神相的推測都說與南宮璟聽,南宮璟聽候點點頭,說:“辜滄海果然是有備而來,為了這次入侵中原,他可謂佈局謀篇,延請各路神魔鬼怪出山,恐怕這場大戰勝負難料啊。”
楚天闊知道替南宮璟療傷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