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到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等到燕過濤把眼光轉向那片遼闊的雲海,但見燕過濤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大汗淋漓,似乎在與什麼艱苦相搏,燕子卿見父親臉色不對,本待把父親喚醒過來,卻又怕冒然打擾會讓父親氣血逆流,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少頃,就見燕過濤大呼一口氣,彎下腰來,不斷喘氣,燕子卿用手替父親拍打後背。好一會兒,燕過濤才恢復過來,直起身來說:“沒想到啊沒想到,‘越雲刀法’最後那三招一直都掛在這裡,我竟都沒有發覺,實在慚愧。老祖宗神算啊,把招式畫入雲海圖,修為不夠的,根本無法看出門道,如果不是子卿你提醒,我也發覺不了,祖宗苦心孤詣啊。”說完,朝雲海圖下跪下來,伏地而拜。
燕子卿和孫慕蓮自然也跟著燕過濤朝雲海圖一拜。
燕過濤拜完起身,轉頭對燕子卿說:“我剛才照你指點,從人影看到蒼松,而蒼松則指向雲海,但到這裡我就看不下去,其中刀光綿密殺機奪人,配合身法、運氣,我已然無法承受,這還只是第二招,蒼松是第一招,至於第三招在哪裡,我還看不到,子卿,你有‘麒麟血珠’之助,也許可以參悟得到,但一定要小心。”說完,燕過濤竟如虛脫了般無力,燕子卿趕忙上前扶住父親,說:“爹,你沒事吧?”
燕過濤眼中放光,說:“我沒事,只是剛才看刀法時候耗盡了心力,休息一下就好。但這就一招半,已經足夠我揣摩修習了。”
燕子卿說:“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說完,一行人步出靈堂,朝外走去。
南宮驥不放心地說:“這樣的至寶,隨便放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安全?”
燕過濤哈哈一笑,說:“已經在這裡放了上百年了都沒事,只要我們不說,誰知道這是一幅刀譜,武林中人也不會在乎這樣一幅古字畫,而一般鼠輩也不敢闖入我們燕家鏢局,所以我們隨之任之是最安全的。”
南宮驥點了點頭:“有道理,燕家先人思慮果然周全,所謂大隱隱於市,也不外如此。”
燕過濤說:“子卿,下來你就不要管鏢局事務了,專心參悟這刀法,但也千萬不可急於求成,凡事一定要順其自然,眼下慕蓮只能看到第一招,後面的招式你要指點一下她。”
孫慕蓮說:“燕叔叔,燕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學得了大半套‘越雲刀法’已經足夠了,這最後三招是燕家的不傳之秘,我一個外人實在不便修習;再說我修為還不夠,可能也是天意,所以我就不和姐姐一起修煉這最後三招了。”
燕過濤說:“你太見外了,自打你和子卿義結金蘭,我就當你自己女兒一般,你能學多少靠你的造化,但我不藏私,武學要交流才能進步,這是我這趟鏢學到的東西,你看阿驥,不也把南宮槍法傳入我們燕家鏢局了嘛,武學要流傳才能發展,我希望你們多多交流,共臻武學高峰才是,我老了,以後江湖是你們的了。”
孫慕蓮深受感動,說:“慕蓮多謝叔叔、姐姐,我一定盡力而為。”
燕過濤點了點頭,燕子卿高興地和孫慕蓮拉了拉手,笑著說:“爹,你一點都不老,我們鏢局還要靠你來掌舵呢,我打算啊,把我們鏢局開到中原去,成為中原第一鏢局,那你就是中原第一鏢頭了。”
燕過濤哈哈大笑,似乎對中原第一鏢頭的頭銜十分滿意,孫慕蓮和南宮驥也呵呵直樂。
爾後,燕子卿和孫慕蓮就每日到後院靈堂去參悟雲海圖上的刀法,孫慕蓮只能勉強修習第一刀,而燕子卿則很快就把第一刀融會貫通下來,進入蘊含在雲海之中的第二刀,只見翻滾疊浪的雲層之中,幻化出無數揮舞著刀的人影,人影在演練一招刀法,燕子卿心隨意動,手中不由得跟著比劃,身子也跟著舞動起來,奇怪的是,隨著招式演練,身體中的氣息竟然跟隨著雲氣變動方向在走,似乎身隨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