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別說殿下,便是皇上,太后也會廢了她!”說罷,掩唇咯咯咯嬌笑。
白菱忙奉承地道:“選侍,您真聰明,這麼妙的計策也能想到!”
蘇選侍滿臉得意,叮囑道:“小心辦事,別給我辦砸了!事成之後,我必會重重賞你!”
白菱眼睛一亮,拼命地點頭:“您放心,奴婢又不是第一回做這事了,絕不會辦砸。”
蘇選侍彷彿看到張嫿被廢哭天喊地的慘景,笑得好不暢快,半晌方止住笑,陰惻惻地說道:“這次的家宴,我們就等著看場好戲!”
☆、074 窩囊的太子妃(2)
一連數日,朱佑樘都不曾踏足霽月殿,彷彿已經忘了慈慶宮還有張嫿這號人。小環急得團團轉,愁眉苦臉地說道:“殿下為何都不來霽月殿?”
“不來更好。”張嫿悠閒地磕著瓜子,滿不在乎說道,“我們清清靜靜地過日子,多自在啊!”
小環不住地唉聲嘆氣:“小姐,您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再這樣下去,您的霽月殿早晚得讓給蘇選侍住。”
張嫿笑了笑,沒心沒肺地道:“她若有這個本事,我立刻騰出位置讓給她。”
正說笑著,未央宮的小太監忽進殿,恭恭敬敬地行禮請安,垂首道:“傳貴妃娘娘的話,請太子妃去未央宮品茗。”
張嫿心“咯噔”一下,品茗?打死她也不相信萬貴妃會有閒情逸致與她品茗。該不會讓她下毒謀害太子吧?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想了想,萬貴妃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遂獨自跟著小內監去了未央宮。
萬貴妃端坐在寶座上,髮髻兩側金累絲嵌東珠鳳釵墜著長長的珠串,一派的雍容富貴。張嫿趨步上前,福了福身,恭敬地道:“娘娘萬福金安。”
萬貴妃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道:“坐吧!”
張嫿道謝後,走過去坐在她下首,小宮女立即上前奉上茶。
“你可真是有出息,洞房花燭之夜竟然讓太子宿在其他女人屋裡。”萬貴妃輕輕摩挲著粉彩描金蕃蓮紋茶盞,聲音透著幾分慵懶。
張嫿汗顏,心下腹誹,這還不是拜您所賜!忽心念一轉,看她的神情,似乎並不知道新婚之夜朱佑樘寒疾發作之事,那個薰球應該不是她搞的鬼!思索了一會兒,裝作無比羞愧地說道:“都是臣媳不懂事,觸怒了太子,才落得獨守空房。”
萬貴妃“哦”了一聲,曼聲問道:“你做了何事惹怒了太子?”
張嫿微垂著頭,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萬貴妃到底知道多少?她問這話可是在試探自己對她是否忠誠?微微沉思,故作惶恐地說道:“臣媳的父親只是名個小小的國子監主薄,臣媳也是一番孝心,向太子略提了幾句,問他可否幫臣媳的父親謀個體麵點的官職。哪知太子勃然大怒,罵臣媳一個婦道人家竟然敢幹預朝政,後來就怒氣衝衝地走了。”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低,最後乾脆以袖掩面,低低地啜泣。
“本宮原以為你是個聰明機靈的,想不到竟如此糊塗!”萬貴妃重重地擱下茶盞,罵道,“如今你已貴為太子妃,想為你父親謀求官職,多得是法子,何必向太子開口惹怒他?”
張嫿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朱佑樘身患寒疾之事萬貴妃並不知情,定了定神,泫然欲泣地道:“臣媳知錯了!這幾日太子一直歇在蘇選侍屋裡,看來臣媳很難再得到太子的寵愛!”聲音嗚咽,似傷心欲絕,心裡卻暗暗叫道,貴妃娘娘,我對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您趕快放棄我這顆廢棋吧。
不料萬貴妃卻反過來安慰道:“你不必如此灰心!當日太子願意替你驗身,就證明他心裡對你有幾分情意。”
張嫿心下哀嘆,娘娘,求您高抬貴手,拋棄我吧!
萬貴妃撫腮沉思了一會兒,忽說道:“今晚的家宴,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