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立即清醒過來,伸手摸去,卻是一支朝陽銜珠金釵,又見朱佑樘伏在她身上,貪婪地吮吸著她胸前兩朵嬌嫩的蓓蕾,兩人身上幾乎均是衣不蔽體,不由又羞又急,想起適才的情形,猜想必是有人在香料中新增了媚藥,才使她和朱佑樘做出這般荒唐的舉動。
張嫿也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氣,狠狠地推開身上的朱佑樘,連滾帶爬地奔到清露池邊,毫不猶豫地躍入池中,整個人沉在水底,溫暖細膩的泉水軟軟地包裹著她,身體的躁熱一點點地退去。
即使朱佑樘不喜歡她,即使兩人沒有感情,她也不想借助藥力把自己交給他。
朱佑樘被她推倒後,後腦正巧撞在柱子上,恢復了幾分清明,立即明白身體中了媚藥,一聲不吭地站起身,走過去依樣畫葫蘆地躍入池中,沉入池底,靜等著藥力消失。
兩人每隔一會兒,浮出水面換氣,然後再沉入池底,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媚藥才完全退去。朱佑樘靠著和田玉池壁,赤裸著上身,髮梢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一滴滴無聲地滑過他胸膛。
張嫿遠遠地躲在另一邊角落裡,紅著臉,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朱佑樘猜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長身而起,步上臺階,拿起紫檀雕花架上乾淨的衣物穿上,徑直走向門外,掀起珠簾時,身子頓住,淡淡道:“我在外面等你。”說罷大步離去。
張嫿待他身影完全消失不見,方敢從池中爬上來,拿起一旁的巾帕擦拭身上的水珠,換上乾淨的衣物,走到殿外。
朱佑樘見她出來,神色自若,忽一把打橫抱起她,不顧宮人們驚異的神色,大步向外行去。
張嫿又羞又驚,本能地緊緊地抓著他雙臂,低聲道:“殿下,快放臣妾下來!臣妾這回可沒摔了腿。”
朱佑樘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悄聲道:“上回是苦肉計,這回又是鴛鴦浴,又是媚藥,萬貴妃有沒有告訴你下回使什麼計策?”
張嫿愣了愣,咬唇不語。
“與其讓她這般折騰下去,不如我順她意,讓她看看,我是如何地寵愛你。”朱佑樘唇角微微翹起,盯著她抓著他雙臂的手,嘴湊到她耳畔輕聲道,“你若不想被她繼續折騰下去,就好好配合我演這出戏。”
張嫿猶豫了一下,雙手改為抱著他的脖頸,臉色暈紅,唇角含笑,彷彿一個幸福甜蜜的小女子。朱佑樘亦是含情脈脈,彷彿抱著世間上最珍貴的寶貝,神色溫柔而小心翼翼。兩人便這般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目光纏綿繾綣,彷彿是天下最恩愛的夫妻。
一路上宮人們無不感慨,太子與太子妃可真恩愛啊!張嫿心中卻無比地感慨,哎,她和朱佑樘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
到了芝蘭閣,綠翹等人見到太子再次抱著張嫿進來,俱是大喜,紛紛跪下請安,朱佑樘隨口命她們起來,徑直抱著張嫿進到寢殿,方放她下來。
用過晚膳,朱佑樘摒退所有侍婢,搬來一堆公文坐在燈下翻看。
張嫿望著房中唯一的床榻,臉色微窘,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一卷書坐在燈下,卻怎麼也看不進去,心裡只是胡亂地想,他說要演戲給萬貴妃看,今晚他們要同榻而眠麼?
朱佑樘見她心不焉,說道:“你若覺得困了,先上床歇息。我還要再處理一點事情。”
張嫿忙道:“不困,臣妾一點都不困。”又裝出一副興致勃勃地模樣低頭看書。
朱佑樘微微一笑,不再看她,低頭專注地看著公文。
過了片刻,忽響起“篤篤”叩門聲。
“何事?”朱佑樘頭也未抬地問道。
“殿下,有急報。”殿外響起德全的聲音。
朱佑樘聞言臉色凝重,若不是緊急之事,德全絕不敢這麼晚還打擾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推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