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燕子卿等人下船進城而去,楚天闊和段飛就在船上逡巡走動,看護著貨物,燕過濤走到楚天闊身邊,說:“郭兄弟,前幾天蛟龍幫來襲,多虧你幫小女解圍,老夫不勝感激。”
“當家的,您這話說的,得蒙當家的收留我才能有份差事,怎敢不盡心報答?何況押鏢走貨,對付劫道的本來就是我們職責。”
“郭兄弟仗義,此趟鏢之後,如果郭兄弟沒有其他去處,不妨跟我回樂山,繼續在我燕家當鏢師,老夫絕不虧待。”
“晚輩十五歲開始出來跑江湖,四處流浪,盤纏實在不夠了就給人運貨賺點錢,然後繼續走江湖,這趟剛好是囊中羞澀,才投靠當家的尋這份差事,這趟鏢到應天府後,晚輩想繼續往北邊去,去中原會會武林高手,練練自己的拳法。”
“郭兄弟志存高遠,老夫佩服,如果他日想尋個落腳,可以到樂山找老夫。”
“多謝當家的抬舉。”
“前兩天對陣蛟龍幫,有一個地方我始終沒明白,當時不知道為什麼沙河亮突然露出破綻,我才能一舉擊破之,不然可能還要大斗好幾十個回合才能拿下,你當時在沙河亮左側和一個嘍囉纏鬥,那個嘍囉被你推往沙河亮這邊,然後沙河亮就露出了破綻,你有沒有留意到什麼異常?”燕過濤對那天的對陣突然取勝還有點奇怪,但他並沒有透露當時他已處於下風的事實。
楚天闊知道燕過濤老於江湖世故,沒有那麼容易瞞過,小心翼翼地說:“當時晚輩正在和那個小嘍囉打鬥,最後要取勝的時候,看到沙河亮正在前面,心想何不把人撞過去,干擾一下沙河亮,好讓當家的儘快擊敗他,是不是我多手了?”
“不不不,咱們同仇敵愾,自然是攜手拒敵,越快越好,我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沙河亮身經百戰,這點干擾就能讓他露出那麼大的破綻,實在不可思議。”
“興許剛好擋住了他的步法,步法一凝滯就露出破綻了。”楚天闊解釋道。
“哦,興許吧。”燕過濤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但是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就這麼疑信參半的走開了。
段飛見空走了過來,問:“當家的說什麼了?”
楚天闊說:“哦,那天對戰蛟龍幫我幫燕姑娘解了個圍,當家的過來感謝我幾句。”
“嗬,不容易啊,說不定當家的看上你了,想招你做女婿。”段飛陰陽怪氣的說。
楚天闊淡淡地說:“段兄愛說笑,小弟我粗野之人,當家的怎麼可能看上我這等人,再說燕姑娘才貌雙全,能配的其她的人起碼也得是武林世家子弟才行。”
“當家的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十分溺愛,如果你能娶到燕姑娘,以後這整個鏢局都是你的了,哈哈哈哈。”段飛繼續揶揄著說。
“段兄不要再說笑了。”楚天闊拱手告饒,轉而說:“一直就只見當家的和燕姑娘,燕老太太呢?”
“死了很多年了,我五年前來鏢局時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好像是病死的,大家怕當家的傷心,都不提這事,我們是跟管家喝酒時候打聽出來的。”
就這麼閒聊著,很快一個時辰到了,牛衝、邱福和齊泰已經拎著自己採買的東西回來了,邱福貪吃,買了很多醬肉、酒菜,準備晚上大快朵頤。接班的人一到,楚天闊和段飛就準備出發上岸了,燕過濤對於這種喧囂市鎮早已看遍,所以沒有下船,直接回船艙房間休息,於是楚天闊和段飛就自己下得船來。
楚天闊原本想找個藉口和段飛分頭走,但兩人走入熙攘的人群,一下子就被衝散了,楚天闊環顧四周,段飛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楚天闊心想正好,也就不管段飛,直接往漕幫的西南分堂趕去。
漕幫的西南分堂在碼頭外圍不遠處的一條大街上,門樓十分氣派,兩邊各有一隻張牙舞爪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