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人將一應細節商議之後,楚默看了看天色,便來到後院。 找到了石家母女,看著那猶如一座小山一般,盤膝在炕上的石芯,楚默就有些發怵。 但自己現在身邊實在沒有拿得出手之人,也只有這個女壯士可靠一些了。 清了清嗓子,楚默對著石大娘道:“大娘,我今早差點被人算計了去,這不,想請石姑娘按照之前的約定,護我周全。” 聽到是來讓自己閨女出門辦事的,石大娘一把將手中的瓜子放在桌上,然後眯著眼睛道: “哎呀楚公子,你也知道,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誰不是貓在家裡過冬,你若是現在讓我家丫頭出門幹活,那咱們之前談好的價格是不是要變動一下?” 說著,伸出那黑不拉幾猶如雞爪一般的手指,在楚默面前來回搓動。 楚默愣了一下,隨即惱怒道:“想要加錢?你莫不是在做夢?” “別說我們訂立契約的時候就說了,你們要負責我的安全,隨叫隨到,只說你們籤的是三個人的契約,現在卻只有你們母女二人,只憑這一點,我就能道官府告你個違約之罪。” 聽楚默提起這事,石大娘心裡一陣憋火。 原本還想著自己那好兒子若是在長安城內混的風生水起,自己拿了楚默的銀子之後,說不得可以用武力壓制一下對方,趁機解除協議,然後去投奔與他。 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自己打聽來的,卻是那好兒子,竟然連個口信都沒留,直接跟著他的新主家跑路了。 訊息剛打探回來的時候,石大娘差點氣得吐血,暗自發誓,若是自己將來見了這個不孝子,絕對打的他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不過,還沒等她想著是不是要脫離楚默而去的時候,楚默倒是率先找上門來了。 看到一毛不拔的楚默竟然還想著驅使自己閨女幹活,石大娘心中更是憤懣,想了想,便對石芯使了個眼色。 見到親孃傳來的眼色,石芯立馬站了起來,一步跨出,便來到楚默面前,低著頭道:“怎麼,你這是又想讓我幹活,又不給工錢?” “我答應了,我的拳頭可不答應。” 說完,那磨盤大的巴掌就慢悠悠的朝楚默蓋下。 看著那將眼前一片全部蓋住的巴掌,楚默嚥了口口水,從腰間扯下一塊腰牌道: “你們若是敢對我動手,那就是毆打朝廷命官,信不信我讓整個長安城的衛軍都來圍剿與你。” “就你?你也能算個官?” 石大娘不屑的哼了一聲,但還是讓石芯住手,她要先看看那腰牌的真假。 楚默給的腰牌是李世民賜下的進出皇城的腰牌。上面有著御賜二字。 石大娘將腰牌拿到手中,看那份量,就大致知道這東西不是假的,再看那上面精美的龍紋圖案,以及那御賜二字。 心中不由得一緊,隨後就好似手上拿著的是塊烙鐵一般,快速的塞回楚默手中。 對著石芯道:“閨女啊,咱們既然和楚公子訂立了契約,那就必須要遵守,你以後就好好跟在楚公子身邊護其周全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就跑回裡屋。 石芯眨巴了下銅鈴大小的眼睛,看了眼楚默手上的腰牌,瞬間明白自己娘為什麼如此態度。 氣呼呼的從鼻孔裡噴出兩團白霧,石芯對著楚默甕聲甕氣道:“楚默,你要去哪趕緊的。” 見對方已經屈服,楚默自然不會得寸進尺的再去嘲諷對方。 畢竟自己現在還需要人家的保護,且自家娘子現在還未歸來,說不得什麼時候把對方惹毛了,給自己來上那麼一巴掌,估計自己哭都沒地方哭去。 兩人很快出了食為天,楚默沿著朱雀大道,直奔太子東宮而去。 是的,楚默要進宮見李世民。 之前的那場大戲,著實讓楚默心驚膽戰,自己這次進宮,說不得又有什麼等著自己,單靠自家這小身板,說不得就抗不過去,一命嗚呼了。 石芯見楚默是去皇宮,當即又驚又喜,對於楚默的身份著實好奇了起來。 兩人來到宮門口,就被守門計程車卒攔了下來。 楚默也不墨跡,掏出腰牌就扔了過去。 士卒見對方如此囂張,且有御賜之物,想來身份肯定不簡單,於是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兩句,便急忙派人進去通稟。 很快,王德海便一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