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城門郎摸了摸懷裡的東西,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而後便被快速的掩飾了下來。 待得眾人全部離開之後,他立馬就讓手下之人,重新關閉了城門。 而後直接找了個藉口,便朝自家方向行去。 眾人都知道這位臨時長官在剛才短短的幾刻鐘時間,不僅得罪了崔家家主,更是連太子殿下的臉面也被其踩在地上。 現在離去,肯定是準備收拾細軟跑路,便也沒有太過奇怪。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城門郎雖然是朝著家的方向而去,但在半路的時候,卻是直接掉頭,前往了永興坊的魏家。 在他看來,整個大唐,唯一能幫自己將手中的物品遞交給當今聖上的,也唯有魏徵一人了。 楚默一行出了明德門,就在崔家管事的引導下,直奔崔家莊園而去。 在管事的殷勤照顧下,很快,便將一行人安頓好了。 在安頓完眾人之後,楚默便直接找了個藉口,讓管事回城向崔盈盈彙報自己一行人的行蹤,並給了對方一份書信,讓其帶給崔盈盈。 因為楚默特地說明書信的重要,且要管事親手送至崔盈盈手中,是以,無奈之下,管事只能離開莊子,回返長安城。 趁著管事離開,楚默便立馬招呼衛國公府一眾人等,打暈了莊內的護衛,而後輕車簡行,直接離開了此地。 一行人出了崔家莊園之後,在楚默的指引下,直奔楊家村。 原本楚默是想帶著他們返回江南,前往杭州與李靖會合。 但總感覺,馬上就有一場大戲要上演,自己一行若是就這樣離開,錯過了這場大戲,那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且自己埋下的雷馬上就要爆發,若是這會離開,不管去往哪裡,都一定會被李世民和崔家之人趕上。 與其讓人追著四處亂竄,還不如現在找一個地方窩著,等待他們的狗咬狗。 於是,在與紅拂女商議之後,楚默便決定故地重遊,回到楊家莊,想要再次利用楊紅珠的腰牌,騙吃騙喝一段時間,等時局穩定了,再帶他們離開。 與此同時,城門郎也帶著楚默“送”的一應禮品,找到了魏徵。 看著面前的老友,魏徵一時間竟愣住了。 “你,你還活著?你不是被王君廓那小人。。。” 說到這,魏徵愣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 遙想當年玄武門之變後,自己等一干隱太子舊臣,全都投靠了李世民,而只有對方,拼死反抗,最後死在了王君廓那小人之手,成了對方晉升的臺階。 卻沒想到,昔日的舊友竟然沒死,而是躲了起來。 看了眼對方身上穿著的城門郎服飾,魏徵遲疑了片刻,繼續道: “李兄,你今日所來,應該是有事吧?” 李瑗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魏徵的話,而是解釋了起來: “當年命大,被幾個親衛拼死救下,這才躲過了一劫,沒被王君廓那小人所趁。” “後來就在長安城中躲了起來,這麼多年下來,也算勉強能夠餬口。” “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魏兄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李瑗果然是來找自己幫忙的,魏徵臉上閃過一抹為難。 雖然兩人同為隱太子舊部。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早就已經投靠了李世民。 且對方心繫天下百姓,有大帝之姿,是難得一見的明君。 自己與面前之人,可謂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如今對方找上門來,肯定是不安好心。 自己若是答應,豈不是要辜負了皇帝陛下對自己的信任之情? 看出魏徵的為難,李瑗也沒太過計較。 畢竟人都是會變得,且這麼多年過去,對方沒在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就將自己拿下,已經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了。 深吸一口氣,李瑗看著魏徵道: “玄成,今日前來,我沒有別的意思,且當年之事已經過去,憑藉我的能力,也無法撼動李二的地位。” “我讓你做的這件事情,對於大唐,對於天下,那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只不過是讓李二和李氏皇家,出點醜,顏面受挫而已。” “你若是答應,那我就將這手中之物交於你,你若是不答應,那我轉身就走,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見李瑗不似說謊,魏徵遲疑了片刻,這才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