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還不等他拉動韁繩,後方再次衝來一名斥候。 “報!!將軍,後方五姓七望的聯軍,突然加快行軍步伐,正火速朝我軍方向趕來,預計半個時辰之內抵達。” 聽到斥候的彙報,長孫順德的腦袋嗡的一下,差點沒有直接原地跳起。 特麼的,崔盈盈來了,五姓七望的聯軍來了,那李世民呢?自己的援軍呢?都特麼哪去了? 不行,自己不能在此坐以待斃,自己要活著,要想出路。 長孫順德死死的抓住韁繩,雙眼赤紅的望著四周,想要尋求一線生機。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向了前方被自己圍在中間的李長林。 對了,自己雙方還沒真正開戰,自己只不過是殺了李長林的幾百士卒,但那只是誤會。 自己。。。自己還可以和崔家主解釋。 對,剛才就是個誤會,自己以為李長林是來攻擊自己的。 想到這,他立刻對著身後不遠處的呂毅喊道: “呂先生,呂先生在哪!!!” 呂毅自從之前出使完崔盈盈之後,便被長孫順德所猜忌,儘管沒有被當場斬殺,但現在的日子也極為難過,在軍中到處遭人白眼和排擠。 聽到長孫順德呼喚自己的名字,呂毅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有直接暈倒在地。 還是一旁的親衛眼尖,聽到主將尋找呂毅,且對方又是這副模樣,以為這是要殺人祭旗,於是立馬一左一右,直接將他架了起來,而後朝長孫順德方向而去。 被兩名親衛如此對待,本就被嚇得不輕的呂毅,此時更加驚悚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又犯了長孫順德的什麼忌諱,還是說對方要在陣前殺了自己,以此來鼓舞士氣,所以嚇得屁滾尿流。 一股股黃色的液體,不斷的從褲腳下滲出,滴落在地。 一股股熏天的臭氣,不斷的從呂毅身體開始朝四周散發。 所過之處,除了地上那一條不規則的黃線之外,還有一股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就這樣,三人所過之處,基本是人神退避。 很快,呂毅便被帶到了長孫順德面前。 看著模樣悽慘,跪在地上不斷求饒、哀嚎的呂毅,長孫順德懵了。 難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要派他前去與崔家主議和?難道他已經知道,此去必死無疑,所以才會這般? 難道他知道,自己與崔家主,再無和好的可能,所以才如此的膽顫? 長孫順德心中百感交集,若是連呂毅這個與崔家主有些交情之人,都看的出此事絕無可能,那自己豈不也是必死? 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都還要試上一試。 “呂毅!你可是不願?” 長孫順德死死的盯著呂毅,只要對方敢說個不字,自己一定先拿他的項上人頭祭旗。 聽到長孫順德的詢問,呂毅立馬一把屎一把尿的哭訴道: “將軍,學生真的沒有投敵,您饒了學生吧,我真的還不想死啊。” 聽到對方不想去,長孫順德瞬間炸毛了: “老子供你吃,供你住,平日對你也是不薄,現如今只不過是想讓你再去崔家主那走上一趟,你這都不願意,那我還留著你作甚?” “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話音落下,之前架著呂毅的兩個親衛再次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其架起,就要往外拖。 “將軍,你說什麼?學生願往,學生願往。” “冤枉個屁,老子讓你去找崔家主,你都不願走上一遭,殺了你,有什麼好冤枉的。” 聽到呂毅竟然還敢喊冤,長孫順德氣的吹鬍子瞪眼。 “錯了,將軍錯了,學生願往,將軍饒了學生吧!!!學生。。。” 聽到長孫順德的話,呂毅立刻知道,對方這是聽錯了,當即就高聲呼喊,準備解釋。 只可惜,這次話都沒說完,就被兩名親衛直接堵住了嘴巴,而後一人抓住他的頭髮,一人持刀,直接將其腦袋砍下。 看著人頭落地,血濺五步的呂毅,長孫順德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 “這個該死的白眼狼,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用老子的,現在老子讓他去找下崔家主,竟然還百般不願,還說老子錯了,殺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站在長孫順德身後的一名文士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最終實在忍不住,上前對著長孫順德輕聲說道: “將軍,呂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