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楚炁的確按照楚默的要求,通知了洛陽城內的大小官吏,以及各家勳貴,給他們下發請帖,讓他們前來赴宴。 原本,按照慣例,秦王府設宴,只有一些入了品級,有資格早朝的一些官員,才會得到請帖,才有資格赴宴。 可楚管家直接裝傻充愣,楚默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要請洛陽城內的各級官員勳貴赴宴,他就真的給洛陽城內的一應大小官員和勳貴,挨家挨戶的發了秦王府的請帖。 甚至到了後來,請帖不夠了,他還專門找人,隨便用紅紙糊弄了一下,然後給人家遞了過去。 本來,這些收到請帖的人家,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見對方只是用紅紙隨便糊弄,心裡明白,這可能是秦王府故意戲弄自己,或者想要藉機斂財的。 發的這份請帖,本意應當是想讓自己獻上一份厚禮,僅此而已。 若是讓他們拿著一張紅紙,前去赴宴的話,不說能不能進得去秦王府的大門,只說臉面上,那也過不去啊。 所以,大部分有自知之明之人,在收到請帖的第一時間,雖然心中不忿,但因為有秦王府的名頭壓著,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想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可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在接收了請帖之後,那些發帖的下人,非但沒有直接離開,反倒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們今晚務必前去赴宴。 並告訴他們,這可是秦王爺親自交代的,若是他們不去,那就是不給秦王爺面子,到時候,秦王爺一旦追究起來,那就是吃不了得兜著走了。 就這樣,秦王府的一眾僕役,在楚管家的指使下,不說在整個洛陽城挨家挨戶的發放請帖,但也大差不離。 城中但凡有在官府任職的,他都一個不落,全都讓人給他們發了請帖。 要不是現在天色尚早,且一些官員還在當職,還未到赴宴的時間,那說不得,這秦王府,就要被人擠爆。 聽完蘇眉的講述之後,楚默心中早就萬馬奔騰。 楚炁這狗東西,竟敢如此的陰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便又眼睛一亮。 人多怕什麼,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他楚炁這次算是立了個大功,這些前來赴宴的,可都是給自己送錢的。 有錢不賺王八蛋。 當即,楚默便將蘇眉拉到了一旁,高興道: “夫人,這次,我們要發財了,只不過,我手中沒有多少人手,能不能收下這潑天的富貴,那就得看咱夫妻二人的手段了。” 聽到楚默直接稱自己夫人,蘇眉眼中滿是複雜之色,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其一驚,來不得細想,她皺著眉頭看向楚默問道: “王爺此話何意?你可知道,若是楚管家的訊息全都送到位了,那今晚,來我秦王府赴宴的賓客,將達到何種程度?不說萬人,大幾千人,那肯定是有的。” “你確定,我們這秦王府,能夠容納的下這麼多的賓客?” “有那麼多?” 聽到幾千人的時候,楚默雙眼瞪大,吃驚的看著蘇眉。 原本,在他看來,即便楚炁將整個洛陽城通知了個遍,但最後前來赴宴的,撐死了,也就幾百上千人。 可現在,對方竟然說有大幾千人,且還是不一定,那這可就真的有些棘手了。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楚炁那混蛋,他不僅通知了朝中的各級官員,甚至各個衙門的一些雜役,他都沒有放過。” “只要是在職的,不論官職大小,即便是京兆府中的一個衙役,他都沒有放過。” “要不是軍營當中外人不得隨意進入,我都懷疑,對方會將請帖發到軍營當中。” 聽蘇眉這麼一說,楚默立時明白過來,對方這是狗急跳牆,準備臨死了,也要咬下自己一塊肉來。 又甚者,對方這是想要讓整個秦王府丟臉,而後引起楚馨的震怒,從而讓自己疲於應付,無暇他顧,從而讓他有時間從容應對,將之前的屁股擦乾淨。 想到這,楚默也不禁有些皺眉。 他看著蘇眉,有些擔憂的問道: “夫人,之前為夫從未詢問過你是幹什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嗎?另外,你現在手中,能夠調動的人手有多少?” 再次聽到楚默稱呼自己夫人,蘇眉已經沒有那麼反感,只是微微蹙眉,而後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