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之外,古墨仔細地探查著阮竹的情況,忽然眉頭緊皺,“糟了!她入了一個陣法!”
“什麼陣法?她能夠逃離嗎?”
孤夜十分擔心,這個得來不易的容器千萬不能被毀。
“恐怕很難。”
古墨此刻已經知曉,禁地之外的陣法與蜀山護山大陣同源同脈。
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從護山大陣之中逃脫,阮竹又怎麼可能成功。
可是他也明白,這個容器來之不易。
即便此次盜取神器之力無法成功,他也不能讓阮竹死在這裡。
“尊上,我送你下山,然後去救她!”
古墨說完就按住了孤夜的肩膀,將他傳送到了蜀山之下。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孤夜也按住了他的肩膀。
作為魔尊,孤夜不得不去考慮現在的真實情況是什麼,也不得不去做出抉擇。
從表面上來看,倘若古墨不去救援,阮竹將會死在陣法之中。
這將會導致他們回到原點,再次進入漫長的尋找容器的過程中。
這個結果是古墨不願看到的,也是他不願看到的。
他們在人界已經蟄伏了數十年,千難萬險才尋得一個容器,怎能輕易讓其被毀呢?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在一來到蜀山時,古墨就告訴了他蜀山護山大陣的威力。
他有理由相信,禁地之中的陣法比起護山大陣,只會更強,不會更弱。
如此,倘若古墨前去救援阮竹,很可能會讓其也深陷其中。
失去一個來之不易的容器固然很不甘,但若失去古墨,他在人界將會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權衡之後,他寧可放棄阮竹,也不想古墨去涉險。
“古墨,回古府。”
他堅定地下了一道命令,要求古墨立刻執行。
“可是尊上……”
“我不想說第二遍。”
他又冷冷地說道,希望古墨不要猶豫、不要質疑,立刻執行他的命令。
古墨明白,孤夜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這只是他作為崇融的一個分身,即便身死在人界,對於本體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傷害。
但是他也明白,倘若他身死,人界便只剩下孤夜和鬱長青。
玄玉堂一直是他在負責,他不能如此輕易離開。
“是!”
點頭應是之後,他將右手放在了孤夜的肩膀之上,傳送回了古府之中。
蜀山禁地之外,法陣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阮竹撐過了中級法術的攻擊,接下來,她將迎來更高階別的五靈法術。
五個光點同時亮起,片刻之後,五種法術如洪水一般,傾斜而下,直奔她而來。
陣法的屏障彷彿是一個巨大的容器。
此刻,容器的內部被火焰、雷電、冰川、狂風和巨石填滿。
在這些暴戾的靈力之下,一個弱小的身軀正在拼死支撐著。
可是,她撐起的防禦已經破碎了大半。
右臂的衣袖被火焰燒盡,面板被灼傷。
左臂被冰川凍結,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
狂風如刀刃一般,將她的肌膚割出一道道的傷口。
巨石不斷砸在她撐起的防禦之上,令她抬起的雙手不斷傳來撞擊的劇痛。
雷電最是無情,它一道一道劈在她的雙腿之上,不僅要擊敗她,而且還要她屈辱的跪下。
可是她依舊在堅持,不想跪下,也不想死在這裡。
不過,世間之事並不是只要堅持就會成功。
即便她再努力,再堅持,到頭來也終究是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