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下趁亂進入了蒙古大營,徑直朝著蒙古大汗的行宮而去。
面對金兵突然發動的夜襲,蒙古大汗窩闊臺在眾軍士的護衛下登高觀戰,此時負責四處偵查的探馬稟報宋軍方面有異常的舉動,宋軍給出的解釋是協同殺敵,窩闊臺讓探馬轉告宋軍,蒙古不需要協助,自身可以應付這些金兵,讓宋軍按兵不動,防止有金國重要人物趁機從其他城門逃出開封城。
探馬離去後,窩闊臺皺起了眉頭,金兵的這次夜襲頗為詭異,想要趁著蒙古大軍遠來疲憊便傾巢而出的偷襲,這個理由說不通,此舉更像是孤注一擲的豪賭,只是金國朝廷為何會有如此把握能置蒙古大軍於死地?
蒙古大汗回頭對著身後之人說了句什麼,在窩闊臺身後站著四個身穿黑色長袍,頭上戴著風帽的人,這四人把臉遮在風帽之內,讓人看不清晰,風帽原本是冬季禦寒之物,但此時正值初夏之時,這四人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來。
在窩闊臺回身的同時,一道身影如利劍般從黑暗中躥出,直奔蒙古大汗而去,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刺向了窩闊臺的脖頸,皇帝陛下吸取了上次刺殺鐵木真的經驗,以防窩闊臺也穿著刀槍不入的寶衣,所以還是刺向脖頸來的穩妥。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正在和蒙古大汗交談的那人出手攻出一掌,擋在窩闊臺的身前,匕首和手掌相交,鋒利的匕首竟然沒有穿透那隻肉掌,楊康心中一驚,能夠用肉掌擋住他全力一擊的高手並不多見,他在空中一個轉折,落在了高臺的一個角上。
這高臺搭建起來是蒙古將軍用來指揮大軍作戰之用,在此可以俯視下面的整個戰場。
窩闊臺被蒙古將士團團護住,那四個帶著風帽的神秘人揭開帽簷,露出真容,竟然是四位藏地的僧侶,這四位藏僧年紀皆在四五十歲左右,身形消瘦,面色平靜,眼神中偶現精芒,一看便知是內功高手。
“完顏康,何必藏頭露尾,本汗知道你還活著,專意請這四位密宗大師出山降服於你。”窩闊臺看著蒙面的刺客,慨然道,“你以為我蒙古便沒有武林高手麼?這四位大師在寺內精修數十年,武功卓絕,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龍象般若功?”楊康沒有理會窩闊臺,而是對著四位藏僧疑問道。
“施主好見識!”那位和楊康交手的藏僧略微詫異道,“敝宗僧人甚少外出,不知施主在何處見過此種功法?”
這四位藏僧來自藏省密教的金剛宗,龍象般若功乃是密教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共分為十三層,初練時易於上手,然而想要練到高深處極其艱難,那僧人見刺客只憑著一招便認出這種功法,很可能和寺內的前輩有著淵源,故此才多問了一句。
楊康這是趕巧了,他看到藏僧高手首先想到的就是龍象般若功,何況能夠用肉掌擋住利刃,掌力之強悍可以和裘千仞的鐵掌功相媲美,這樣的高手出現在窩闊臺身邊可不是好事,他要打探清楚底細。
“在下曾在西域和貴宗的高僧有過一面之緣,彼此交流過武學心得,知道貴宗的此種功法越到高深處越難練成。”楊康隨口說道,“不知幾位大師練到第幾層了?”
“貧僧愚鈍只練到第六層,貧僧的這三位師弟也剛入第五層罷了。”那僧人回答道。
“大師,他在探問你的底細。”窩闊臺提醒道。
“既如此,那便後會有期吧!”楊康聽到藏僧的回答,腳尖一用力,整個身體飛了出去,落到了高臺之下,隨即隱身在黑暗之中。
他詢問藏僧的武學修為是想估算還有沒有機會殺掉窩闊臺,那藏僧以第六層的修為就可以和他硬拼,可見龍象般若功果然有獨到之處,再加上三個五層修為的幫手,以他目前的功力怕是難以對付,既然打不過,那便走為上策,皇帝陛下從來沒想過去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