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還是不要管我們家裡的家務事,這會子倒是都來了,已經算得出齊氏就是個妖孽,你卻攔著不讓做法這是什麼道理?難道我安陸侯府的事還要輪到你來做主?”
相較於張氏的暴躁,梅老夫人氣定神閒的仿若在與人談論今晚上要吃什麼菜。
“安陸侯夫人言重了,這可是要折煞老身,只不過老身不明白,皇后娘娘都贊同的醫術,到了您這裡就成了歪門邪道了。才剛能夠救了老身孫媳的性命,讓我的重孫子安全降生,世子夫人功不可沒,為何你們瞧不見好處,就只偏認定她是妖孽了?!
“她的醫術來的莫名其妙,就連齊將軍夫人苗氏都說齊氏在府里根本不懂醫術。”
“是嗎?可老身為什麼聽說,那苗氏是個繼室,且進門就帶來個外室女,多年來根本就不在乎原配嫡妻的兩個女兒的死活?我那孫媳婦和世子夫人若不是福澤綿長 ,恐怕這些年都不能平安活得過來!醫術?一個繼母對他們用了多少心,難道憑安陸侯夫人這樣的聰明會看不透?!”
張氏被搶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時間竟覺得無言以對。苗氏的確是齊將軍早年養的外室,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會子梅老夫人竟然能算將之拿出來說,卻是他們詫異的。
張氏道,“這好歹也是我們白家的家務事,還請梅老夫人讓開吧。萬一真正的衝突起來,不留神衝撞了您,我們白家可是擔待不起的。”
第七十九章
話既說到了這程度,梅老夫人和梅二奶奶若是再繼續阻攔,便也不合理了。畢竟沁園是白家的地盤,沒道理客人攔著主人不讓進的。
可是梅老夫人如今才剛得到能夠醫治好梅若莘的希望,對齊妙夫妻兩個喜歡的很,自然要幫襯他們。這會兒若是放張氏帶著道士進去,定然會一番大鬧。
憑良心說,道士們若真對齊妙不利,或者是氣的白希犯了病根,她是為之不平的。而且若齊妙這個大夫都有事了,哪裡還能顧得上病人?梅若莘的治療恐怕就會被延後。
想通了這一層,梅老夫人的眼神變的堅定。
“ 安陸侯夫人來的正好,你既帶了這麼些的人來,咱們自然須得好生說道說道。昨晚兒我就曾問過你,以世子夫人有事為由將我那即將臨盆的孫媳誆騙出來到底是何居心?我梅家與你白家,清貴和勳貴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富貴是你們帶著,我們窮酸是我們兜著,就算沾上一點點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好歹大家見面三分笑容彼此存體面就是了。可你這般作為,到底因何!”
張氏想不到梅老夫人竟會當面發火質問,她是個暴脾氣,且又有那樣的病症,肝若虛脾氣便控制不住,她在府中不敢開罪老太君是為了有個長久為她撐腰的人。難道這會子連梅老夫人都敢以身份壓他?
張氏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道:“梅老夫人說這話我就不懂了。貴府上的少爺和少奶奶來,我們好茶好水的待客,哪裡曾虧待了他們?我們還擔憂她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將孩子生在我家呢!這事兒全是齊將軍夫人安排的,他們自個兒的母親安排,於我白家有什麼相干?!”
梅老夫人冷笑,淡淡道:“安陸侯夫人強詞奪理倒是有一套。別以為老身不知你與齊將軍夫人之間定下的那些個彎彎繞。你們看不慣的‘妖孽’能救人性命,你們這些好人反倒做得出這自私自利傷天害理的事來,說出來也不怕叫人笑掉了大牙!若不是世子夫人醫術高明,現在恐怕我那孫媳和重孫早已經一屍兩命了,你們白家又如何賠償的起?別以為老身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想讓我那孫媳出面去指正世子夫人不懂醫術!”
“你胡言亂語什麼!”
“老身是否胡言亂語,明眼人都知道。你也配做個母親?我真是懷疑了,世子爺身子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