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小孩子心性。
齊妙瞧著好笑的很,調皮的拉著白希雲:“阿昭,三弟這是威脅你呢,咱們不與他下。”
“二嫂!”管鈞焱氣的小臉煞白,有心想與齊妙爭論兩句,偏知道齊妙是白希雲的心尖兒,若是真與她吵起來,怕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和白希雲下棋了。
管鈞焱只好忍氣吞聲的道:“才剛跟著你們出去,在外頭看見兩個漢子鬼鬼祟祟的在側門外,你們送梅家人走後,那倆人交頭接耳片刻就走了。我打量著他們還不定是誰安排來的,必然是有貓膩在裡頭,特地來告訴哥哥。”
白希雲聞言面色已凝重起來,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齊妙。
他擔憂的是對方不是衝著她,而是衝著齊妙來的。
因為齊妙才剛展露出醫術,相信萬貴妃允准她出入太醫院的事早已不經而走。且梅老夫人有意抬舉他們夫妻,齊好臨產危險卻在齊妙手上化險為夷的事,估計也已經清貴皆知。
自古以來樹大招風,齊妙這般容貌才華的人,一旦被人注意到,還不知會招惹來怎樣的麻煩。
他白希雲不怕麻煩。怕的是讓齊妙受委屈!
管鈞焱見白希雲如此,因多日相處下來,也能大約猜到幾分他是如何想的,便道:“二哥不必著急,我這兩天橫豎不出去就是。只要二哥陪我下棋。”
齊妙噗嗤笑了:“阿昭,我去廚房預備些好克化的點心,在給你們沏壺茶來。”
管鈞焱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掃地一揖:“多謝二嫂。”
齊妙笑著還禮,就吩咐了冰蓮幾個隨著去堂屋裡擺下棋盤,自己親自去了廚房。
管鈞焱與白希雲並肩而立,看著奇妙帶窈窕的背影,管鈞焱禁不住羨慕的道:“可惜二嫂家再沒有其他姐姐妹妹了,否則我好歹也要加把勁兒,與二哥做個連襟豈不是好?”
白希雲聞言哈哈大笑。
“齊家還有個二小姐呢,你……”
話沒說完,管鈞焱已經白眼視之:“那是什麼貨色,怎能與二嫂相提並論,我這些日冷眼旁觀著,看來那個齊將軍的繼室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二嫂的生母或許是個好的,只可惜早早的去了。”
說到此處,管鈞焱冷哼了一聲:“這些個大宅子裡藏汙納垢的多了。只要見過的沒幾個不是如此。不過二哥你是個運氣好的,迎二嫂過門之後你的一切都在開始好轉。”
“我也有同感。”白希雲想著齊妙時,唇畔就禁不住洋溢幸福的笑容。
管鈞焱見他笑成這幅模樣,忍不住揶揄道:“瞧你就知道是掉進幸福堆裡的人,從前幾時見你笑的這樣噁心。”
“噁心?”白希雲詫異。
管鈞焱哼了一聲:“就像是見了魚肉的老貓,恨不能摩拳擦掌似的,二哥,你在外頭那般冷淡疏遠,對誰都是那張死麵孔,有時候故意不理人,真是叫人恨得想踹你兩腳。對二嫂時確實這幅模樣,你說叫爺們瞧著噁心不噁心?”
白希雲被他說的一陣抹不開。若真是依著他說的這樣,的確是有一點噁心的,“你那是沒娶媳婦不知道。你還下棋不下?”
眼瞧著白希雲這樣,管鈞焱哪裡敢在多說一句噁心之類的話,忙道:“下,下,咱們這就去。”
齊妙不多時就將茶點端了上來。今日的花草茶中和點心裡都多加了幾滴她的血液。因這段時間給白希雲治病,已經看的出她血液的作用,齊妙用的時候也不再猶豫了。就是她自己,沐浴盥洗都會習慣性的滴一滴。皮肉上的傷口雖然疼,但也慢慢習慣了。
他們下棋時,齊妙去了藥房。
因為白希雲久病,沁園特地騰出一間倒座來專門做藥房,裡頭的各種藥材是駱詠吩咐人送來的,簡直比個藥材鋪子還要全。李大夫如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