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輸給她?
可是人來都來了。
齊婥咬唇不語時,齊妙與白希雲對視了一眼。
“我去看看齊婥有什麼事。”
“算了,你還是不要過去,就這麼遠遠地看著,問一句便也就罷了,好端端的還走過去問什麼。”白希雲滿心裡都是不放心,雖月份還小,齊妙好歹也是個孕婦,沒道理湊到跟前去給人機會傷害自己。
齊妙想想,覺得白希雲說的也對。
齊婥和苗姨娘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湊到跟前去做什麼。
“你有什麼事?”齊妙索性直接開口。
齊婥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已氣的漲紅,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妙,這人怎麼與她說話都是這樣態度了。
真真是身份變了啊!
可是有求於人,齊婥必須擺出求人的態度來。
“三妹妹,可否借一步說話。”齊婥擦了眼淚,散亂鬢髮加之她臉上淚痕,瞧著便是楚楚可憐叫人心疼的模樣。
可是齊妙才不信齊婥會安好心。
“有什麼話,就可以這樣說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
齊妙上下打量齊婥,露出恍然之色:“是不是你也遇到什麼劫匪之流了?”
這一句,引得趕車和跟車的隨從都不自覺往齊婥身上看去。隨即便覺得恍然。
這女子明擺著就是一副被強盜禍害了的模樣啊!
感覺到旁人的眼神,齊婥只覺得猶如芒刺紮在身上,心中沸騰的怨毒就要滿溢而出:“三妹妹,你!你怎麼可以如此亂說毀我清譽,我,我……”楚楚可憐的哭的更傷心了。
“毀你清譽?你這般急匆匆找來,難道不是因為遇到劫匪受了難,知道了被劫匪攔路是什麼一種體驗,所以才來我家裡給我道歉的?”
齊妙的話聲音並不高,可是周圍侍奉的下人都禁不住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白希雲則是露出放心的微笑,彷彿長出了一口氣似的,因為她那句“我家”而心情大好,不免摟了她的腰,彷彿要幫她分擔重量一樣。
齊婥見齊妙這般盛氣凌人,早已恨不能衝上去殺了她,在見白希雲對齊妙這般疼寵模樣,好像齊妙說什麼都是對的,齊婥只覺得心口憋了一口悶氣,堵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躥的她肋骨生疼。
“道歉,我為何要給三妹妹道歉?”齊婥淚流滿面,姿態越加可憐,哽咽著道:“家裡出了事,我才來找三妹妹的,難道三妹妹出閣了就不是齊家的人嗎?這會子你偏要說這種話來,說什麼我找你道歉?我為何要道歉?三妹妹心裡如今只有夫家,沒了孃家,就連親孃親姐姐都不管不顧了嗎?”
齊妙冷靜的立著,瞧著齊婥可憐兮兮唱作俱佳的表演,那哭訴的模樣,當真純淨柔弱的彷彿一朵白蓮。她則是成了黑心的巫婆專門欺負柔弱美人的。
待她哭訴的話告一段落,齊妙才道:“為何要道歉,難道需要我提醒你嗎?齊婥,別說什麼我是齊家的人的話。若可以的話,我早就不想姓齊了。說什麼親姐姐親孃,苗氏若是我親孃,恐怕天都要打雷收了她。哪有一個親孃會僱傭山匪來搶劫自己女兒的?當日我被山匪搶劫,若不是有六皇子在,現在還不一定什麼樣兒呢。”
齊妙冷笑著揚眉:“所以啊,瞧見你這個模樣,我才立即想到是不是你娘也命了山匪來搶你,或者是你爹?弄出這一樁來,保不齊又要換取什麼,你爹一心只有官爵,你娘心裡只有富貴榮華,幾時又在乎過自己孩兒的死活?”
齊婥聞言,原本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色一瞬間便的雪白。
齊妙的話雖然難聽,說的卻都是實情。山匪的確是苗氏僱傭去的,齊大勇和苗氏也的確就是齊妙說的那樣的人。
可是那又怎樣,就算她說